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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我不想和你争辩。

你不想参加宴会，就别来这里嘲弄我。

&rdo;戴克里宪懒洋洋地回答他，看得出他很疲倦了。

&ldo;我只是有点奇怪，本以为那位阿波罗要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你的身边。

&rdo;提特里乌斯的腔调里有一丝戏谑的意味，&ldo;没想到你才是阿波罗。

&rdo;

&ldo;我早就说过你比我更刻薄，提特里乌斯。

&rdo;戴克里宪用恶狠狠的语调说，&ldo;他不是个罗马人。

提特里乌斯，你能想象恩底弥昂的躯壳下居然有一副那样的精神么？&rdo;

&ldo;他只是让你失望了。

恕我直言，我认为你想在他身上寻找任何军事才能之外的收获都是错误。

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军队统领恐怕会更好些。

&rdo;

&ldo;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指点我的私生活？&rdo;戴克里宪探过上半身，用咄咄逼人的眼神盯着他。

&ldo;对不起，我只是坦诚相言。

比起你浪费这一天的时光追求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不如做些更有益于你自己的事情。

&rdo;

这回戴克里宪嗤笑一声。

&ldo;这是你今晚以来说的最有用的话。

是的，事实上我已经做了。

&rdo;

提特里乌斯狐疑地看着皇帝。

&ldo;我派去军队围捕在地下墓穴聚会的基督教徒。

就今晚。

&rdo;戴克里宪得意洋洋地说，&ldo;现在他们应该明白忤逆恺撒的法律是不会被宽容的。

&rdo;

提特里乌斯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ldo;戴克里宪……&rdo;他喃喃着说，&ldo;你果真是罗马的君王。

&rdo;

他站在遥远的山丘上，望着脚下发生的一切。

松散的队伍中间燃烧着不祥的火光。

他简直不敢仔细去看他们，害怕从里面认出熟悉的面孔来。

他向他们跪下，心中燃烧着沉重的悔恨，还有对那人的怨恨，以及对自己幼稚言行的怨恨。

他们来到这城中间，犹如羊入狼群。

然而他还天真地以为自己能把狼变成羊。

马克西米努斯昏昏沉沉地醒来，撕裂的剧痛同时也伴着袭来。

他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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