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弄疯几个人是没什么大不了，他们活该。

可你干干净净，何必染一身污浊?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让我替你出气，反正你嫌我脏，更脏点也没关系。

&rdo;

&ldo;但你放心，等下次再牵你的时候。

&rdo;他笑着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怀里，用双手捧住，握得紧紧且温柔。

&ldo;我会洗干净。

&rdo;

仍旧是懒洋洋的语调，笑时眼眸潋滟风流，如午后困倦的猫，天然漫不经心，可叶青尧却感觉出了他的认真。

有些惊讶。

她以为周宿的回答会和胥明宴一样，批评她过于毒辣，可他却给出完全不同的答案，还用&ldo;干净&rdo;这样的词汇形容她。

叶青尧看着他，难得陷入怔愣和思考。

&ldo;你知道我是谁吗?&rdo;她这问题问得忽然而奇怪，但周宿没有不耐烦。

&ldo;叶青尧。

&rdo;

&ldo;知道我的身世吗?&rdo;

&ldo;知道。

&rdo;

&ldo;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有对我退避三舍?以我对周先生的了解，你应该会站在叶原那边，同他一起嘲笑我，挖苦我才对。

&rdo;

是啊，他那样薄情寡义，不知善意为何物，耻笑道德仁良的烂人，却在遇到这样的趣事后没有像往常那样看热闹，而是从那高台走下来。

他开始不忍心，舍不得，会心疼，想维护，甚至于开始厌恶从前的自己。

他说过的每一句刻薄话，做过的每一件败德事都成为现在接近叶青尧时加注在脊背里的镣铐，疼痛钻心，折磨精神。

他开始会觉得自己不配。

&ldo;我也想问。

&rdo;周宿意味深长，同样看她：&ldo;这是为什么。

&rdo;

&ldo;我还是那句老话。

&rdo;叶青尧语气加重，&ldo;不要对我太上心。

&rdo;

&ldo;我偏要呢。

&rdo;明明手都已经在他掌心里，心却这样遥远。

周宿将她拉近，凝视她浅色瞳孔：&ldo;也像你说的那样，弄疯我?&rdo;

这个，叶青尧倒真没想过。

她虽然不喜欢周宿，但也称不上太讨厌，不过…

&ldo;你这个提议不错。

&rdo;

&ldo;……&rdo;

虽然已经做好会被气到的准备，但听到预料中的答案，还是胸闷气短，就连胃部都跟着痉挛疼痛起来。

冷着脸，周宿把她推出怀抱，放开她手，耍脾气似的将头转向窗外，显然不想再搭理她。

阿银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