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白问她：&ldo;要不要去洗手间？&rdo;

她摇头：&ldo;不用，你要的话自己去，我在这儿等你。

&rdo;

&ldo;我也不用。

&rdo;宽阔的走廊里，一的人自他们身旁经过，他驻足凝望她，&ldo;电影不好看？&rdo;

周霁佑抬眸看他，漫不经心地说：&ldo;还好啊，怎么了？&rdo;

&ldo;你兴致不高。

&rdo;他眼里都是洞悉。

&ldo;哦，可能吧。

&rdo;她撇开眼，拔脚向前，含糊着。

胳膊被握住，他在身后拉了她一把。

她回头，发现他眼睛里有话。

顿了顿，他喊她：&ldo;小佑。

&rdo;

&ldo;嗯。

&rdo;她侧着身，与他对视。

&ldo;你有不满意的地方，一定要说。

&rdo;

影院里铺了吸音的红地毯，光线不明不暗，墙壁上用来吸引眼球的电影广告灯斜斜投下莹润白光，照进他墨黑的眼眸，深深浅浅，像月光下的树影。

周霁佑轻不可闻地一声笑，说：&ldo;沈飞白，你很奇怪。

&rdo;

沈飞白不言，握她手臂的手松开，连同另只手一同抄进羽绒衣的口袋里，眼睑微微垂着，听她继续。

&ldo;电影是我挑的，就算不满意也怪不到你头上，你为这种事计较，有必要吗？&rdo;

她语速适中，语调也十分平缓，但语气里的莫名其妙却真切地表露出来。

&ldo;不是。

&rdo;从她说&ldo;你很奇怪&rdo;开始，他就再未与她直视，藏在衣兜里的双手骨节捏紧，&ldo;我的意思是，你对我有不满意的地方，一定要说。

我尽力……&rdo;他轻呼吸，&ldo;做到你满意。

&rdo;

&ldo;……&rdo;

类似的话，她刚答应在一起试试的时候也听过。

【我常惹你生气，有些原因或许知道，有些却不一定能猜透。

你不高兴了，告诉我，我配合改正。

】

每一个字、每一处停顿，她都记得。

就连上次听到这番话后的心情也几乎在忆起的同时复习巩固了一遍。

真稀奇，与他有关的每一种新鲜体验都令她不得不重新认识自己。

以前抗拒，现在早已顺应。

周霁佑歪头打量他，胸腔闷笑：&ldo;诶，我问你。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