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留脑子里浮现的又是另外一幅画面。

&ldo;谢灵官，你好些没有。

&rdo;

昔日旧宅，老房屋内，第一次犯了疯病发起疯的谢留六亲不认。

直到精力被耗尽，精神缓和下来的他听见耳边响起一道怯怯的带着哭腔的嗓音，&ldo;你好些没有，谢灵官，我帮你去请大夫……我去给你请最好的大夫好不好……&rdo;

&ldo;请大夫，要花钱……好多钱。

&rdo;他迟钝而缓慢地说。

&ldo;那也要请!&rdo;

躲在屋内角落的胭脂边哭边抹泪，&ldo;你别再拿东西敲自个儿的头了，好疼，太疼了，我去挣钱……做绣活做帮工去洗衣裳……&rdo;

&ldo;为什么。

&rdo;

谢留松了力道，俯身同软了力气滑落到地面的胭脂一样，跪着贴近她，用力抵着胭脂的额头问：&ldo;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你现在想我死还不够，一定要拉上其他人才行么?一个是我，一个是阿翁，下一个是谁?谢愠是么?&rdo;

胭脂唇上一热，宛如被热烫的蜡烛滴在身上一样，让她畏惧而紧张地眨着睫毛。

而那不过是从谢留下颔流下的一滴眼泪，从嘴唇直接烫到了胭脂心里。

&ldo;谢留，我……呜。

&rdo;

她的嘴被一只手紧紧捂住，谢留伏在胭脂脖颈如同泄恨般，一面不准她再发出一点声音，一面一手往下，连啃带咬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缓解心中仇苦。

胭脂震惊地绷直双腿，然而还是阻止不了那手霸道的进攻。

她求饶似的睁着泪眼冲身上人摇头，&ldo;……呜……不……&rdo;这是在牢房，别这样谢留，这里不行。

可是她的意志被直接无视，作为惩罚，谢留没怎么帮她润滑便挤了进来，两道同样痛苦压抑的闷哼响起，让悲伤的气氛浓稠的像雾霭，难以化开。

许久之后，等到结束。

释放了的谢留从胭脂那处离开，他拾起衣物收拾好自己，就跟一切没发生过一样往牢房外走。

胭脂听见上锁的动静，以及谢留沙哑而冷漠地道：&ldo;在没查清事态以前，你只能住在这……拿不出证据，刑场会是你最终的归宿。

&rdo;

第33章

夜里谢留回去，看到的便是眼巴巴望着他的脸。

谢府的灵堂已经给布置好了，谢伯卿的尸首也已运了回来，谢愠侧跪着，在谢伯卿的棺椁下往火盆里烧纸。

他对面便是帮忙一起张罗谢伯卿后事的云徊。

屋外白幡涌动，寻常照明的灯笼也换成了白色，唯一鲜艳亮眼的，只剩灵堂里的熠熠火光。

云徊：&ldo;怎么衣衫湿透了?&rdo;

谢留从她面前走过，他每走一步都会留下湿濡的脚印，衣摆还不停地在滴水。

怕不是他淋了一路的雨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