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事，我还是懂一点的。

&rdo;满满咬着嘴唇，羞赧地说。

她想了想，问道：&ldo;papi，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子的满满？&rdo;

陈路循想到书上说，女生来初潮的时候神经敏感、烦躁易怒，忙说：&ldo;不，不。

papi喜欢的是满满，什么样的满满都喜欢。

&rdo;他不知道戚筱初潮是什么时候，不过她每次来例假的时候情绪都不好。

思及戚筱，陈路循神色黯然。

满满注意到了他的神色变化，&ldo;papi？&rdo;

&ldo;肚子还痛吗？&rdo;陈路循坐到她旁边，&ldo;papi在煮山楂桂枝红糖汤，女孩子经期喝点有姜汁的东西会舒服一点。

&rdo;

&ldo;papi，你刚刚讲的那个什么汤里有姜汁？&rdo;

陈路循&ldo;额&rdo;了一声，说：&ldo;没有……&rdo;

午饭的菜色丰富，但是满满看着桌上的猪肝汤、炒猪肝，整张脸的颜色就有朝猪肝色发展的趋势。

陈路循在一旁说：&ldo;满满，这个时候要保持愉悦的心情。

来，唱首歌给papi听。

&rdo;

满满郁闷了，&ldo;papi，我怎么感觉失血的是你啊？而且，还是脑部缺血……&rdo;

&ldo;还不是你这只吸血鬼。

&rdo;陈路循吃完午饭后，就回房间将满满的被子抱回了她原来的房间里。

自从满满与他同睡一间，她就极少再回自己的房间睡了。

然而，现在情况有了变化，陈路循觉得很有必要培养她的相关意识。

陈路循在满满房里给她铺床的时候，满满从下头走了上来。

她在书房里不见陈路循，就到陈路循房间里去，然后就看见自己粉红色的卡通图案的被子已经不见了。

她心里涌上一阵涩意，转身去她自己的房间，看见陈路循正弯腰铺床。

陈路循铺完床回身见到满满，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形，循循善导：&ldo;我们满满长大了，长成大孩子了，所以以后就不能再跟papi一起睡了。

我们满满这么聪明又这么勇敢，肯定不会怕一个人睡觉的吧？&rdo;

满满心里莫名地烦躁，说：&ldo;papi，我不小了，不要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了，像是哄小孩子似的。

&rdo;

陈路循愣了愣，随即目光轻柔地转开，笑道：&ldo;我们满满大了，这是嫌弃papi了啊……&rdo;

&ldo;papi，请把你的男子气概捡起来好吗？&rdo;满满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就说：&ldo;今天不能去坐过山车了。

&rdo;

陈路循走到窗边去开窗通风，回头冲她笑道：&ldo;我们满满最有男子气概了，这时候还想着过山车。

&rdo;他将脑袋转回来，望向花园里开得如火如荼的郁金香，眉间分明有落寞之色，然而待他再转向满满那边的时候，这落寞之色，已是一扫而空。

多年后，陈路循与戚筱终于能够足够平静地坐在一起喝下午茶，谈起满满，他说：&ldo;她月事初潮那天，我心情很低落。

女大不中留，一想到她长大了，不久就要读大学、接着顺理成章地结婚生子，我整一颗心里就空落落的。

虽然我们彼时住在一起不过一年的时间，但是一想到她即将在几年后离开我，我就悲伤难耐。

我想，我是早就喜欢上她了。

只是，那时候她还太小，所以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