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他喉结滚动，终于干涩地发声：&ldo;什么?&rdo;

许永龄听他语气抗拒，以为他不愿意，便说：&ldo;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rdo;

江铎用力忍了一会儿，克制着开口：&ldo;方便的，我这几天都有空。

&rdo;

许永龄应道：&ldo;行，听说你在清安大学读书，待会儿把具体地址发给我，明天上午九点我来接你。

&rdo;

江铎弓着背，用耳朵紧贴手机，问：&ldo;许亦欢现在在哪儿?&rdo;

&ldo;清安。

&rdo;

&ldo;她不是在北方吗?&rdo;

&ldo;今年春节，她回来过年。

&rdo;许永龄稍作停顿：&ldo;明天见面再说吧。

&rdo;

江铎胸膛起伏，屏住呼吸：&ldo;好。

&rdo;

电话就这么挂了，嘈杂的歌声隐约透过墙壁传出来，他像被拉入现实，仿佛刚才是场幻觉。

妈的。

是不是有人在耍他?

刚才怎么没有多聊几句，问个清楚?

妈的、妈的!

江铎扬起胳膊往墙上一砸，无数情绪涌到胸口翻江倒海，他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如此愤怒。

包厢门被推开，聂萱奇怪地看着他，拍拍肩：&ldo;喂，你站在这里干什么?&rdo;

江铎说：&ldo;许亦欢回来了。

&rdo;

&ldo;啊?&rdo;

&ldo;她要见我，&rdo;江铎心不在焉：&ldo;我先回去了，祝你生日快乐。

&rdo;

聂萱愣愣站在原地，眼看他杵着手杖离开。

江铎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早早起床洗漱，换好衣裳，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等待手机铃响。

九点钟，许永龄准时到了。

江铎在小区门口坐上他的车，对方似乎打量他一番，语气微叹：&ldo;你眼睛看不见，自己一个人住没问题吗?&rdo;

&ldo;没问题，我已经习惯了。

&rdo;

原本许永龄以为他失明以后的人生多半已经毁了，万万没想到他竟能考上这么好的学校，瞧着样子也很干净体面，倒真是超出想象。

车子平稳行驶，江铎喉结微动，问：&ldo;我们现在去哪儿?&rdo;

&ldo;南山区。

&rdo;

&ldo;许亦欢在清安南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