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兰没有松手，反而更捏紧了我的手腕。

我呻吟起来，我不想呻吟，

但忍不住了，痛楚直往关节里钻。

&ot;你去那里干什么，保利?告诉我。

&ot;

&ot;没干什么!&ot;我说。

我没喊出声，还没有，不过我很担心，如果他继续

捏下去的话，我马上就会喊出来的。

&ot;没干什么，我只是散步，我喜欢散

步，放开我!&ot;

他放手了，不过只是放了一会儿，是为了要抓我的另一只手。

我把那

只拳头握了起来。

&ot;放开，&ot;他说，&ot;让老子瞧瞧。

&ot;

我松开了拳头，于是他恶心地咕哝起来。

我手里不过是吃剩下的第

二片吐司面包。

他开始捏我左手腕时，我就把它握在右手里，那上头还有

黄油，哦，是人造黄油，他们这里当然不会有真的黄油。

黄油全沾在手指

上。

&ot;进去，把你该死的手洗了，&ot;他说着，后退了一步，又咬了口馅饼，&ot;老

天呐。

&ot;

我走上了楼梯，两腿直哆嗦，心脏跳得就像是漏了阀门、松了活塞的

发动机。

等我抓住通向厨房、也就是获得安全的门把手时，多兰说话了，

&ot;你要是告诉别人，我就捏碎你这把老骨头手腕，保利。

我会告诉他们你

这是幻觉，很可能是老年痴呆症发作了。

你也知道他们会相信我的。

如

果你有瘀伤，他们会以为是你自己弄的。

&ot;

没错，这些事都是真的，而且珀西&iddot;韦特莫尔也会说这种话，他是不

知怎么的没有变老、依然卑鄙的珀西，而我却老了，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