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羡喊完就忍不住哭了，用手腕抹了一把眼泪，转身执意往自家走。

被周斯越拖住，拎到墙上按住，微微低头，无奈地举手投降：&ldo;好，我道歉。

&rdo;

&ldo;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rdo;

&ldo;那你要怎样？&rdo;

话音刚落，脖子就被人勾住，身前忽然一个团团的小东西贴上来，姑娘埋在他肩头，报复性地将眼泪鼻涕抹上去，湿漉漉粘了一身。

&ldo;谁让你凶我的。

&rdo;丁羡嘟嚷道。

周斯越忽然没了脾气。

一切都刚好。

墙根底下，霜雪褪去，墙角的那一株嫣红的海棠开得静悄悄。

少女轻倚着墙，双手勾着对面少年的脖子，轻仰着头，破涕为笑。

少年低头，轻笑，不再辩驳。

也罢，嬉笑怒骂，全凭她心意。

这暗灰的城墙旧瓦中，埋藏了多少数不清道不明的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之后讲卷子，周斯越倒是耐心了许多，但也有脾气暴躁的时候，因为实在觉得这丫太笨了，教了几百遍的题目最后还是该怎么错怎么错，这榆木脑袋。

这天，丁羡把整理的错题放在周斯越桌上等他回来检查，人就匆匆赶回去收拾东西洗澡准备睡觉了。

衣服刚脱了，心情愉悦哼着小曲儿往床上一丢，拎起睡裙往身上套的时候。

&ldo;咔嚓。

&rdo;

门开了，伴随着周斯越不耐的声音：&ldo;刚给你讲过，你怎么又错，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听啊‐‐&rdo;

声音戛然而止，显然是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屋里的人也吓傻了，尖叫一声，下意识伸手捂住脸，等再反应过来，捂什么脸啊，又不是在澡堂，人又猛地往地上蹲，用床挡住自己，扬手飞了个枕头过去。

&ldo;出去啊！

&rdo;

周斯越这才反应过来，忙别开眼，竟有点局促：&ldo;我‐‐&rdo;

又一个枕头。

周斯越眼疾手快&ldo;砰&rdo;关上门。

枕头应声落地。

周斯越回到自己房间，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去，人往后仰，手撑了撑额头，表情极其懊恼地发出一声低沉地&ldo;厄&rdo;。

刚真是急了，教了两三遍的错题拿过来还是错的，看到就窝火，连进门前最基本的礼貌都忘了。

靠在椅子上静思三秒，脑子依旧混乱，画面依旧‐‐香艳，再也静不下来。

他睁眼，低头揉揉后脖子，人浮躁的很，又猛地从后脑勺往上搓了把头发，耳后泛红，低骂：&ldo;操。

&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