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一身青衫，一手负于身后，立得笔直，他垂眼望着面前围栏上趴着的小白猫，安安静静的。

嗯，这个陈河是挺好看的。

&ldo;督主，玄镜门门主到了。

&rdo;小太监细着嗓子禀告了一声，弯着腰恭敬退下。

小白猫扭头看向姬无镜，忽尖锐地叫了一声，一跃而起。

陈河伸手，稳稳将它接在怀里，安抚似地揉摸着它背上柔软的毛发。

手指修长且白，不像舞刀弄枪的手。

白猫在陈河的怀里蹭了蹭，终于温顺下来。

陈河这才抬眼看向姬无镜，目光扫过顾见骊。

看见陈河眼睛的那一瞬间，顾见骊十分意外。

她想象中的西厂督主当不会有这样一双干净的眼睛。

陈河问：&ldo;身体可好些了?&rdo;

他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全然没有太监的尖细之感。

姬无镜随口说：&ldo;别记挂。

&rdo;

顾见骊垂眼，她竟觉得姬无镜的声音比陈河清冷的声音更阴森得像西厂督主。

&ldo;若不是你不要督主之位，我也爬不到今日的地位。

自然记挂。

&rdo;陈河淡淡道。

顾见骊惊愕不已。

她刚刚还觉得姬无镜更像西厂督主……

&ldo;有话快说，急着回家算账。

&rdo;姬无镜道。

陈河怀里的白猫挪了挪身子，这细小的动作引得陈河垂目瞧它。

他在看向那只猫的时候目光里染上了几分温柔。

他抚摸着白猫，对姬无镜说：&ldo;帮我杀个人。

&rdo;

&ldo;嗤。

&rdo;姬无镜笑了，问：&ldo;怎么，你这只手除了摸猫已经不会杀人了?&rdo;

&ldo;开个价。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