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盯着曲映雪苍白的脸，席欢淡声问道：“是真的吗？”

“……是真的。”

没想到女儿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曲映雪黯下眸子，坦言道：“我答应了那个人，如果手术失败，就会照顾好她的孩子，视如己出。”

“这是我对她的承诺，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决定将席月当成自己的孩子。”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并不知道……这个小小的举动，却成了母女两人彻底反目的导火线。

“为什么…”

毫不意外听到了肯定的答案，在这一刻，席欢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

“为什么你今天会这么做。”

这是她的第二个问题。

当席欢从宗晴的口中得知今天的真相后，她的心里就一直徘徊着这样的问题。

她不明白曲映雪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那种千钧一发的时候，她怎么会做出如此选择？

她应该一直都是自私的……

就像那年一样……不是吗？

“不为什么。”

曲映雪笑了笑，眼里满是晶莹的水迹：“只是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这么做了。”

那种时候，哪里会考虑那么多。

但归根结底，她也知道，无论再来多少次，她都会如此。

“你之前说…妈妈从来都没有为你做过什么…而你要求的事情，妈妈也都没办法做到…”

“可是欢欢…宗晴是你的伴侣…我知道她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宗晴的存在对于席欢来说，是命是光……也是唯一的软肋。

“…妈妈想要跟你一起保护她…”

眼泪顺着眼角不断往下流淌，曲映雪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眼里满是看不到底的难过。

“欢欢……我只是想告诉你……”

“我虽然做不到你要求的那些事…可妈妈愿意为你，为了你的爱…付出生命。”

她愿意用这条命，去保护好席欢的光。

就算是死，她也只是想要告诉她…

“妈妈永远都爱你啊……席欢。”

从来没有一刻是放弃的……

从来没有过抛弃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