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宁则然自己开的车，言菡坐在副驾驶上，也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ldo;你说，爷爷明天会不会醒过来又不同意我们俩在一起了？&rdo;她杞人忧天起来。

&ldo;会。

&rdo;宁则然一本正经地道。

言菡瞪了他一眼，委屈地道：&ldo;人家都担心死了，你还开玩笑。

&rdo;

宁则然握住了她的手，在那手心挠了挠，轻描淡写地道：&ldo;就算不同意了也没事，我一个成年人，真要结婚了还能不许？我又不是那个曹一杉。

&rdo;

言菡噗嗤一乐，这人还惦记着曹一杉，话里话外都爱贬低上几句。

&ldo;他那时候还没成年，我都已经不怪他了，也都把从前的事情都忘了，你还这么小气老提……&rdo;她嘟囔着道。

宁则然气乐了，他的小白兔还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居然还在他面前替曹一杉辩解。

&ldo;真的都忘了？&rdo;

言菡用力地点了点头。

&ldo;我听说他给你写过情书？&rdo;宁则然酸溜溜地道，&ldo;都写了些什么？&rdo;

言菡吓了一跳：&ldo;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rdo;

宁则然轻哼了一声，绷着脸没出声。

这样吃醋的宁则然……好像看上去有点可爱。

言菡忍不住心痒痒的，小声道：&ldo;还能写什么，就是一些好听的话，早就忘了。

&rdo;

&ldo;忘了就好。

&rdo;宁则然故作淡然。

言菡反握住他的手凑了过去，黏在他的耳边，轻轻地笑了：&ldo;他的过去太久了，真的忘了，不过你写的那一封我已经会背了，是我收到的情书里……写得最好的一封，也是我最爱的一封。

&rdo;

气息如兰，色授魂与。

宁则然深吸了一口气，那子虚乌有的醋意一下子消失无踪，浑身上下热意上涌，脚下用力一踩油门，汽车飞驰了起来。

回到安苑里，言菡这才有点后悔了，不该轻易就说那些撩人的情话。

被挑起热情的宁则然不知餍足，一遍遍地亲吻一次次索求，言菡被迫在他耳边背了好几遍提米拉斯的情书，夹杂着声声娇喘，直到喉咙都有些哑了，这才被宁则然放过。

事毕，两个人相拥着躺在了床上，热情褪去，随之而来的是胸口被填满了一般的宁静和快乐。

&ldo;小菡，&rdo;宁则然忽然叫了她的名字，低声道，&ldo;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我通过考验了吗？&rdo;

&ldo;啊？&rdo;言菡有些不明白，什么考验？

&ldo;我可以登门拜访你妈妈了吗？&rdo;宁则然侧过脸，吻了一下她的发梢，&ldo;这次应该不仓促了吧？&rdo;

言菡这才想起，刚从n国回来的时候，她就是用这个借口搪塞宁则然的。

脸有点红，她埋进了宁则然的怀里，小声道：&ldo;不仓促了，我和我妈，都盼着你过来。

&rdo;

-

元旦假期很快就到了，一月一日，宁则然正式登门拜访蒋湄和沈安川。

准备好的礼物简洁却贵重，两瓶上了年份的名酒、一份虫糙和一份血燕。

言菡事先和蒋湄提了宁则然的一些喜好，家里事先都收拾过了，该丢的全丢了，角角落落一尘不染，要不是怕味道太重，蒋湄恨不得重新去刷一下墙壁，只盼着自己家里看上去不要太寒酸，给女儿丢脸。

饶是如此，看着宁则然走进家门的气势，蒋湄也还是有些拘谨，上了茶和水果之后，和沈安川两个人在厨房里忙碌着，把客厅留给了他们两个。

宁则然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个普通的两室二厅，客厅很小，三人沙发旁还放着一个竹子做的书架，叠着一些军事、传记之类的书，想必是沈安川爱看的，阳台上养着君子兰和绿萝，看来言菡喜欢盆栽的这个爱好是源自蒋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