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女孩儿旁边的闻煜风也不催促，就那么安静地靠在椅子上，等着女孩儿自己想完。

秦晴回神的时候，偌大的一个运动场，远远近近的都不剩几个人了。

&ldo;啊，抱歉……&rdo;秦晴连忙转向身旁，&ldo;我走神了，是不是耽误你时间了？&rdo;

&ldo;我不急着走，没事。

&rdo;

闻煜风接了话，抬眼，&ldo;刚刚在想什么？&rdo;

秦晴犹豫了下：&ldo;我在想，我到底该选文还是选理……&rdo;

稍一停顿后，秦晴望向闻煜风：&ldo;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该选理科呢？&rdo;

闻煜风没有直接回答，沉吟了两秒才看着正前方的远处‐‐

隔了大片的运动场地，对面的观众席空旷无人，放眼望去的所有视野好像都被拦在这一方操场，寻不得半条出路。

闻煜风收回了视线。

&ldo;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享受攻克数学难题、找到最便捷或新颖方法的乐趣，可同样也喜欢语文、政治的大段背诵之后的愉悦心情。

&rdo;

秦晴想了想，这是当初他们第一次早上一起上学的时候，她用来劝闻煜风好好学习时的话。

秦晴点了点头：&ldo;我一直没有明确的喜欢和讨厌，所有学科在我这里似乎都可以等同为不同高度的门槛‐‐翻过去之后就会有成就感，但这个学科本身对我的吸引力大小……我从来没有分辨过。

&rdo;

&ldo;那你就去想、去考虑。

&rdo;

闻煜风开口：&ldo;离着分科还有几天的时间，应该足够你好好地想想这个问题了。

&rdo;

&ldo;……&rdo;

秦晴犹豫了几秒。

闻煜风皱眉：&ldo;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

对我，你不需要顾虑。

&rdo;

秦晴问：&ldo;你不会跟其他人一样认为……我的理科优势明显，所以应该去理科吗？&rdo;

闻煜风低笑了声。

&ldo;对你来说，建立学科成绩的优势很难吗？&rdo;

&ldo;……&rdo;虽然知道男生这样说，并非是故意夸奖的意思，但秦晴还是忍不住脸颊微红。

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ldo;对。

既然你有这样的资本去选择，为什么要把自己眼前的路局限在一处、逼自己破釜沉舟呢？&rdo;

闻煜风笑着抚了下女生的额发：&ldo;更何况，把不擅长做到擅长，并没有大家以为的那么难，努力就是了。

可是把不喜欢变成喜欢……&rdo;

他叹了声气，望着女孩儿轻笑：&ldo;那就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