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那时，稍加干涉，新的朝堂局面，制衡之态必定形成。

程舟：&ldo;这皇帝。

&rdo;

他顿了顿，似乎想不出词形容，转头去看子琀。

然而子琀摇头。

糊涂他，怎么就不明白了。

顾朝歌猛地抬头：&ldo;父皇，那慕氏于儿，同母妃于您，又有什么区别?&rdo;

一时间，屋内死寂。

御医宫女伏得更低，床上人气都不敢喘。

唯独顾朝歌字字不停：&ldo;那皇后娘娘呢?她为何也英年早逝?&rdo;

&ldo;当年十王乱政，外戚争斗，支持您的那一脉，如今还剩下多少‐‐&rdo;

话没说完，皇帝一脚踹上他心窝。

顾朝歌躲都没躲，结结实实挨了。

他直接被掼在地上，吐出口血。

顾朝歌两指一抹，笑道：&ldo;儿子呢?&rdo;

&ldo;是不是也是捧杀?&rdo;

&ldo;是不是‐‐给皇兄挡刀的一面盾?&rdo;

对长子的严苛敦促，对幼子的溺爱纵容。

究竟哪一处是毒?

皇帝阴翳的目光扫过，站在顾朝歌面前，居高临下。

顾朝歌抬眼，眼底是他从未露出的讥诮。

红衣，冷面，血染唇边。

&ldo;你‐‐&rdo;皇帝，&ldo;朕这些年，真是白疼你了!&rdo;

顾朝歌哈哈大笑，他从未笑得如此开怀，几近放肆。

&ldo;可不是么?儿臣能在皇宫里失足落水，可不是您白疼了么?&rdo;

程舟：&ldo;我的天!他不会是说‐‐&rdo;

顾朝歌起身，笑道：&ldo;父皇，不用父皇防着，也不用父皇试探。

儿臣从头到尾都没想要过这位子。

&rdo;

&ldo;不瞒父皇‐‐&rdo;他狠狠擦了擦唇边，挑眉一笑，&ldo;儿臣喜欢男人。

&rdo;

子琀一愣，皇帝猛地抬掌。

顾朝歌梗着脖子，然而那一掌并未落下。

皇帝抬着手，喘着粗气。

他瞪着顾朝歌，一时间眼中竟有血丝，遍布如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