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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任东篱完全有囊括四海的勇力,他萧策呢?“法生。”
他声音微微干涩,“替我将弓箭拿来,快点。”
陈法生没有多说什么,看着少年颤着手拿起弓箭,搭上箭矢,用力将它拉满。
“策儿不会杀我,我可是他世上最后一个血亲了。”
萧荣挑开任东篱的攻势,“我想,他若是肯安安稳稳寻个地方安顿下来,我与他依然是兄弟。
再者,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血亲,兄弟?”
东篱凌厉地持剑劈去,“他为高竹,你是草木!”
以前三人的同进同出,都是骗人的吗?“”
萧策闭了闭眼,一松手,一道寒光长驱入百步开外。
萧荣看见了那支箭。
他眼里流着一点惊异,好像是在早春看到了桃花那样,笑起来,架住东篱的剑刃,轻声道:“珍重。”
他旋身一侧,箭矢穿胸而过。
策,高竹。
荣,草木。
萧策的呼吸都停了。
他将弓扔下,扶着船沿大口地喘着气,却听陈法生大喊:“殿下小心!”
他被重重一推,落入水中。
身上的甲胄此时成了累赘,萧策被它拉着不住地往下沉。
他拼命地向上,四周一片漆黑,湖水寒得刺骨。
他快没气了,尽力揭开甲胄,只觉得窒息感越来越明显。
怎么办,他不能死,再坚持一下反正落入深渊对于他而言,不是第一次了。
手腕被人抓住,他扑到一人怀里,那人的白衣在水中愈加剔透。
那人手里拿着剑,起落间,萧策身上沉重的甲胄落尽,轻快许多。
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出了水,他拉着旁边一艘小船咳嗽起来。
任东篱扶他上了船,自己并未着急上去,趴在船头看他。
萧策浑身上下湿透了,水顺着鬓发向下流,牙关不住地打颤。
他抱着东篱的肩,发泄似地道:“我杀人了。”
“他该死。”
东篱安抚地把他的头发拢到脑后,“或者说,他任自己被你一箭”
“别说了!”
萧策歇斯底里地抓着东篱的袖子,大口喘着气。
许久,他将脸埋到掌心,再不出声了。
“陛下。”
任东篱握住他的手腕,“把手拿开,不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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