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的。

&rdo;

&ldo;那些问卷有什么目的吗？&rdo;

&ldo;我奇怪的就是这一点，公司从来没告诉过我们。

大概是为了提供资料给某些生产工厂‐‐可是我们那种做法实在很外行，一点都没有系统。

&rdo;

&ldo;你觉得你所问的问题当中，有没有可能有某一个问题，或者某一组问题，是那家公司真正的目的，其他的只不过是掩饰罢了？&rdo;

她想了想，皱皱眉，最后点点头。

&ldo;对，有可能，&rdo;她说：&ldo;所以问题才选得那么随便‐‐可是我看不出有哪一个，或者哪些问题特别重要。

&rdo;

李俊严厉地看着她，然后轻轻说：

&ldo;事实一定不只你所告诉我们的这些。

&rdo;

&ldo;就是啊，反正我只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就跟一位戴维斯太太谈起来‐‐&rdo;&ldo;你跟一位戴维斯太太谈过‐‐对不对？&rdo;

李俊的声音仍然没变。

&ldo;她也觉得不大快乐。

&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她偶然听到一些事。

&rdo;

&ldo;听到什么？&rdo;

&ldo;我告诉你我没办法肯定，她没说得太清楚，只是从她所听到的话，知道这家公司专门靠不正当的手段获利。

&lso;反正不像表面上那样就是了，&rso;她说：&lso;喔，好了，反正又不影响我们。

我们的薪水不错，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何必为这些事费脑筋呢！

&rso;&rdo;&ldo;就只有这些？&rdo;

&ldo;她还说过一句话，不过我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她说：&lso;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是传染病传播者。

&rso;&rdo;李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她。

&ldo;这张名单上，有没有哪个名字对你有特别意义？你记不记得拜访过哪一位？&rdo;

&ldo;不可能记得，&rdo;她接过那张纸，&ldo;因为我见过太多人……&rdo;当她看到名单时，停了下来。

然后念道：&ldo;奥玛拉。

&rdo;

&ldo;你记得有一位奥玛拉？&rdo;

&ldo;不，是戴维斯太太有一次提到过他。

他死得很突然，对不对？脑溢血。

她觉得很不安，跟我说：&lso;两个礼拜以前，他还在我的名单上，看起来身体很好。

&rso;后来，她就提到有关传染病传播者的话，她说：&ldo;有些人好像只要看我一眼，就会卷曲起来，离开人世。

&rso;她笑了笑，又说那只是巧合。

不过我觉得她不大喜欢那样，无论如何，她说她不会为这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