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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是，你现在不是星辰使了，你对他没有职责，&rdo;羽皇缓缓地道，&ldo;可我雪氏帝羽就只有这么一个嫡系血脉了。

好也是他，不好也是他，成也是他，败也是他，九州之大，帝国继承者只能是他，也只有他。

可你看看，这孩子娇生惯养，任性妄为，全然不知他肩上将落下的万斤重担能把人直接压垮。

你不出手，我再随便将他交给其他人，日后就算死了睡在棺材里也不得安稳。

&rdo;

羽皇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苍凉，雪穆恂心头巨震，禁不住哑声唤了声：&ldo;祖父……&rdo;

&ldo;陛下，你突然这么说话我可真听不惯，&rdo;风彦先不自然地道，&ldo;行了行了，我尽力而为就是。

&rdo;

羽皇脸色缓和，对雪穆恂道：&ldo;还不快叩谢你的老师。

&rdo;

雪穆恂挺直了腰板，直直朝风彦先行了大礼。

风彦先伸手扶起他，道：&ldo;我要真受了太子你这个头，今晚还能睡安稳觉？行了，我神木园总廷的规矩，弟子入门皆有一道测试。

&rdo;

雪穆恂狐疑看他，风彦先已笑眯眯手掌平托，掌心中有一块黑乎乎的圆石，既不如星石那般璀璨，又不如玉石那般温润，仔细看去，那黑色间掺杂了无数杂质，星星点点，数不胜数。

&ldo;太子，你知道，什么是太子吗？&rdo;

雪穆恂想也不想：&ldo;自然是一力承当帝国未来之荣辱兴衰……&rdo;

&ldo;别尽扯些没用的，看着石头，&rdo;风彦先道，&ldo;慢慢想。

&rdo;

雪穆恂盯着那块黑石，忽而觉得那些星星点点皆旋转起来，卷成一幅巨大深邃的星图，他好奇地凑近看，原来那星图竟然是活的，星图转动之中，耳边仿佛传来无数羽人、人族、鲛人、河络、蛮族错纵交织的声音，那都是亘古流传下来的，祖先们的点滴话语，忽远忽近，传递着他无法明了的奥秘。

雪穆恂正努力倾听，忽而听见风彦先又问：

&ldo;太子，何为太子？&rdo;

星图突然朝他排山倒海压了过来，雪穆恂张徨失措，可霎时间周遭传来的不再是九州各族祖先的呢喃低语，而是各种凄厉的尖叫、痛呼、哭嚎、怒骂、病痛□□、唉声叹气、死于非命前的惨叫。

渐渐地，他目睹了各类形形色色的痛苦，爱别离、求不得，横征暴敛下的民不聊生，天灾人祸下的困顿挣扎，铁骑□□之下的尸横遍野，而杀人如麻者亦反过来被人千刀万剐。

地上无数尸首中，赫然就有风尚仪及那两名为救他而死的至羽侍卫。

他们死不瞑目，瞪着双目阴森森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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