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折腾，王以诚终于知道李煦是谁，宴席已接近尾声。

四皇子胤禛急得抓心挠肺，连重头菜是什么都忘了。

最后一个点心上来，王以诚蹲在太子身边小声说：&ldo;很不好。

&rdo;

康熙撩起眼皮，正好看到王以诚的侧脸，转头看向梁九功，他不在外面候着，跑进来干么?

&ldo;可能是东宫有什么事吧。

&rdo;太子和康熙的感情好，梁九功做梦也不敢想太子会谋反，纵然知道太子叫王以诚帮他看李煦神色如何，也只当李煦得罪了太子。

但当着文武百官，梁九功不能直说，便拿身怀六甲的石舜华当挡箭牌。

康熙一听到可能跟儿媳妇有关，便放下筷子。

王公大臣一见康熙擦嘴，也放下筷子，表示吃饱了。

太子见状，立刻知道康熙极有可能发现了王以诚，顺势站起来。

文武百官想也没想，跟着太子起身。

康熙便说：&ldo;太子有事就忙去吧。

&rdo;

&ldo;儿臣的确有点事，但并不需要回去。

&rdo;太子说着，转身看王公大臣一眼，&ldo;各位大人想必都听说过堂堂杂货店是石家开的?&rdo;

&ldo;这事朕也知道啊，怎么了?&rdo;康熙说着话却看向梁九功，你这奴才不是说东宫有事?

梁九功脸色微变：&ldo;奴才猜的。

&rdo;

康熙瞪他一眼，随即示意太子继续。

太子：&ldo;早前杂货店的人曾向太子妃禀告，洋人托他们卖的福寿膏有微毒，长期用福寿膏不但会中毒，而且还会上瘾。

汗阿玛，这事儿臣以前曾向您禀报过，您还记得么?&rdo;

&ldo;朕记得。

&rdo;康熙道，&ldo;福寿膏就是阿芙蓉么，书上有记载，一直是药材。

前朝皇帝当助兴的药来用，太子又想说那东西能害死人?&rdo;

太子：&ldo;儿臣以前也不相信福寿膏能要人命。

&rdo;

康熙不明白了，你自己都不相信，又突然提起它干么?

&ldo;儿臣是说以前，并不包括今天。

&rdo;太子道，&ldo;当初堂堂杂货店的掌柜向儿臣禀告时，汗阿玛和儿臣都觉得没问题，于是石家就让杂货店帮洋人卖了。

&ldo;后来杂货店的掌柜几经辗转打听到长期用福寿膏的人的情况，曾向太子妃描述过用那个东西上瘾后的症状，据儿臣观，正和李煦李大人现在一模一样。

&rdo;

&ldo;什么?!&rdo;所有人齐刷刷转向李煦，包括康熙在内。

李洵哆嗦一下，本就蜡黄的脸色更加难看。

康熙不由自主地走下御座，到李煦跟前，见他眼底乌青，像极了三天三夜没睡好觉：&ldo;太子的意思李煦现在这样并不是因为他之前说得来到京城水土不服，是用福寿膏用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