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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他把胳膊搭在馒头肩上，蹦到了旁边的小胡同，馒头从胡同口推出辆电瓶车，他坐上去拍拍馒头：&ldo;驾。

&rdo;

&ldo;去哪儿?&rdo;馒头把车开了出去，&ldo;去医院吧?平叔不说让你今天去医院么?&rdo;

&ldo;网吧。

&rdo;项西说。

&ldo;什么?&rdo;馒头偏过头，&ldo;你有病吧!&rdo;

&ldo;一直都有病，又不是今天才突然犯病，&rdo;项西按了按眼角的创可贴，&ldo;走。

&rdo;

&ldo;小展，&rdo;馒头没再跟他坚持说去医院，缩了缩脖子，往网吧开过去了，&ldo;你是我见过的，过一天算一天的最佳范本，而且还不肯好好过。

&rdo;

&ldo;你见过几个人，就窝大洼里那一条街上，加上死人一共见过几个人……&rdo;项西说，&ldo;都活得比狗都不如，还好好过呢。

&rdo;

馒头张了张嘴，灌了一嘴风，没再说话。

在网吧泡到半夜，项西站起来蹦着要走，腿不舒服，玩都玩得不痛快。

俩人顶着半夜的老北风回了大洼里，街口有个大坑，必须下车走过去，这坑得有两三年了，也没人管，项西每回经过都得研究一下，宽了多少，深了多少，见证这个坑的成长。

今天他照例看了看，没多大变化，正想往里走，墙边突然有团黑影动了动。

项西被吓了一条，没等喊出声来，受伤的腿被一把抱住了。

&ldo;我操!&rdo;他吼了一声，想把腿抽出来，但那人抱得紧，他腿又疼得使不上劲，&ldo;吃错药了吧!&rdo;

那人从黑暗中露出脸来之后，项西才看清了这就是旁边那家的租客，在这儿住了快一年了，吃喝嫖赌毒全上，最近因为身体垮了，吃喝嫖赌都没体力干了，但还执着的坚持不懈地吸着。

馒头扔了车打算过来帮忙的时候，项西往这人脸上甩了一巴掌，他松了手，扑倒在了雪地上。

&ldo;真他妈倒霉!&rdo;项西骂了一句。

&ldo;这一夜躺这儿得冻死吧。

&rdo;馒头说。

&ldo;死死呗，&rdo;项西皱着眉，&ldo;你觉得他平时那样是活的么。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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