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在了，想也知道小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当初帝都大学是怎么会请你去教学生的啊……”

“他们都没留下心理阴影吗？”

当然……有留的。

但是以薛定山的性格，肯定是打死不能承认：“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小鱼可是我一手教出来的，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那是因为她不是人！”

三个舅舅异口同声。

玄鱼：“……”

这一顿晚饭持续了很晚，差不多到十二点的时候才渐渐散场。

林青锋多喝了几杯，薛悦心正准备扶他回去呢。

路过一根柱子的时候，她冷不丁的听到了这样一个声音——

“对不起。”

虽然很模糊，但薛悦心还是瞬间就分辨出了那是谁。

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学会了道歉。

望着父亲有些苍老的背影，薛悦心张了张嘴，犹豫几犹豫，一直等到人快消失的时候，她才吐露出了那一句。

“……没关系。”

还有。

“抱歉，作为女儿，从前我也没能相信你。”

收回自己的目光，同好友一道坐在屋檐上吹着夜晚的风，顺便看看天上的月亮，好一会儿，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之后，女娲才侧过头来，问道：“怎么样，我家乡的人和事物，都还不错吧？”

“嗯。”

玄鱼点点头：“这里有很多东西，是我之前从未感受到的。”

比如……感情。

无论友情也好，还是亲情也好，她也算是体验了个遍。

“能来这里走上一遭，是我幸运，能遇到他们，更是我的幸运。”

玄鱼叹气：“如果不是地方不够大，我本来还想把我老师和师母也给叫过来呢，看样子，以后得再找机会了。”

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女娲莞尔一笑：“你的记性倒是好。”

每一个接触到的，每一个出现过的人，她竟然都记得。

“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他。”

“谁？”

顺着好友的指引望过去，紧接着，玄鱼就看到了一直守在院子里，等所有人都走光了也没动一下的男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戮神戟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想不想再体验点别的东西？”

女娲眨了眨眼。

人类的寿命终究是有限的，未免她陷得太深，还是提前做点准备比较好。

不能让她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一个地方。

“什么……！”

话音还未落下，玄鱼就感觉到身后有一双手推了自己一下。

她要做什么？

由于这股力道太过轻柔，玄鱼心中只有困惑，并未升起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