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二十岁算什么，只要你不跑太远，我跟你爸爸年年都给你发压岁钱。

&rdo;

&ldo;可是小孩儿才收压岁钱。

&rdo;

&ldo;你在爸爸妈妈心里，永远都是小孩啊。

&rdo;

贺程程支了支下巴，摸摸肩上的小包。

她记得自己在十岁的时候，就买过这样的一件衣服。

贺妈妈面带狐疑地看着她：&ldo;这件衣服咱们买吗?&rdo;

贺程程将包解下来，放在一边：&ldo;我想再看看。

&rdo;

夜里回去，母女俩拎着大包小包地回来。

贺爸爸也才应酬回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见到一大一小两个情人，问：&ldo;你俩是到火星上买衣服去了?&rdo;

贺程程冲他笑一笑，拿手捂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拎着自己的几个袋子，说：&ldo;我先去睡了。

&rdo;

贺爸爸点点头，两手撑着后颈，重新靠回到沙发。

女儿奴贺妈妈倒是没跟过去，随手将袋子扔到地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呈一种沉思状。

贺建军十分纳闷，反思是不是对老婆太不关注了，拿过一边的纸袋子，捧场地说：&ldo;我来看看你买的什么。

&rdo;

贺建军心粗手笨，将袋子弄得东倒西歪，贺妈妈不太高兴地将他扯回来，一把按回到沙发上。

她拿过遥控，将电视声音调得低了点，说：&ldo;别整天关心这些支根末节的小事，多关心点要紧的事!&rdo;

贺建军更加不理解了：&ldo;什么要紧事啊?&rdo;

贺妈妈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手支在膝盖上：&ldo;我觉得你女儿变了。

&rdo;

贺建军回身看了看已经空荡荡的楼梯：&ldo;哪儿?&rdo;

&ldo;以前我给她买什么她就穿什么，今天她居然逛了半天，还给自己挑衣服了。

&rdo;

贺建军切了声：&ldo;我还以为多大事呢，女儿就是嫌你眼光差。

&rdo;

&ldo;不是啊，她还说不要戴眼镜了，给自己配了一副隐形眼镜，后来为了好看，又买了一堆五颜六色的眼珠子。

&rdo;

&ldo;……&rdo;贺建军终于坐直身子，表情凝重：&ldo;是有点不对劲啊。

&rdo;

&ldo;后来逛家居店的时候，她偷偷拿了一双男士手套，我旁敲侧击说爸爸开车手冷，她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rdo;

&ldo;那肯定不是买给我的啊。

&rdo;贺建军危机感很强：&ldo;此事必有蹊跷。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