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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场上发出了轻轻的窃笑‐‐那是友善的笑。

&ldo;长工，你有什么&lso;卫星&rso;可放？&rdo;

老将军刚刚走到麦克风前还没来得及镇静一下情绪，主席台正中央那个湖南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了起来。

是&ldo;老毛&rdo;喔！

老将军不用像李人俊那样回头看，他何长工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从1918年在长辛店的第一次算起，他跟&ldo;老毛&rdo;也认识有40多年了吧！

私下里和一般场合下，他何长工是叫毛泽东&ldo;老毛&rdo;的，但这种会议上他必须跟大家一样叫法，于是他说‐‐

&ldo;报告主席：&lso;卫星&rso;我不敢放，但我代表地质部几十万职工可以在这里向主席和全体代表报告一个喜讯……&rdo;何长工毕竟是快60岁的老将军了，他不能像前面发言的几个年轻部长冲动，但力量仍然不小。

&ldo;好嘛，说说你的喜讯。

&rdo;毛泽东今天特别高兴。

&ldo;是这样。

&rdo;何长工把秘书准备的稿子搁在一边，顺着&ldo;老毛&rdo;和整个会场的气氛，这样说道：&ldo;经过我们地质工作者几年艰苦奋斗努力，我们已经对全国的&lso;地下敌人&rso;有了比较清楚的了解，不仅抓到了&lso;敌人&rso;的一批&lso;团长&rso;、&lso;师长&rso;，而且还抓到了好几个&lso;军长&rso;、&lso;司令&rso;！

&rdo;

这样的比喻，很对台上台下大多数老战士的口味，于是何长工在获得一阵热烈掌声后继续说：&ldo;……对了，我们没有石油，国家就强大不起来。

找不到石油是我们的耻辱！

找不到石油我们得通通滚蛋！

&rdo;何长工说完此话，回头朝主席台看看。

他看到毛泽东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有炯炯的目光盯着他何长工。

&ldo;是的，过去洋人都说我们中国&lso;贫油&rso;。

&rdo;何长工继续说，&ldo;到底贫不贫呢？我们的科学家不相信，我们的广大职工不相信。

毛主席也不相信！

&rdo;老将军突然把嗓门一提高，&ldo;在我国的东南西北邻境都有石油，难道唯独我们伟大的中国就没有石油？这岂不怪哉？我们不信这一点！

绝对不信！

我在这里可以负责地向大家透露：我们中国不仅能够有油田，而且能找到大油田！

找到中国的巴库！

&rdo;

&ldo;巴库？&rdo;毛泽东听到这里，侧身向旁边的周恩来轻轻一句耳语。

&ldo;是苏联的大油田。

&rdo;周恩来说。

毛泽东立即点点头：&ldo;噢，听康世恩以前说过。

&rdo;

&ldo;好，为长工他们能找到中国的&lso;巴库&rso;鼓掌！

&rdo;毛泽东这一声&ldo;好&rdo;说得很响，而且带头鼓掌。

于是整个全场再次响起暴风骤雨般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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