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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ldo;总监先生，也许是偶然……有什么阻碍……或者，谁知道呢?也许是一种强烈情感、反常的需要。

再说，总监先生，您记得，这个案子策划得多么巧妙、精密。

每一个事件都是在弗维尔工程师亲自确定的时刻发生的。

我们难道不难假定，弗维尔的同谋彻底受了这个方法的影响，直到最后一分钟才露面?&rdo;

德斯马利翁先生有些生气地说：

&ldo;不可能，不可能，一千个不可能。

如果确有这样一个凶犯，犯了这样一连串的谋杀案，他就不可能这样蠢，前来自投罗网。

&rdo;

&ldo;总监先生，他来这里，并不知道会有危险，既然谁也没有假设过存在他这么一个人。

再说，他又有什么危险?&rdo;

&ldo;他有什么危险?可他若犯了这么一连串谋杀案……&rdo;

&ldo;他自己并没有犯，总监先生，他是让人犯了那些罪，这两者是不同的。

现在您明白，这人出人意料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了：他并不亲自动手!从我发现真相的那一天以来，我渐渐悟出了他的行动办法，揭开了他操纵的机器的外罩，探明了他使用的诡计。

他并不亲自动手!这就是他的手法。

在这一连串谋杀案中，您会发现他的手法都是相同的。

表面上，柯斯莫&iddot;莫宁顿是打针失误致死。

其实是那人把药剂换成了致命的毒剂。

表面上，韦罗侦探是伊波利特&iddot;弗维尔害死的，实际上，是那个策划，唆使并手把手让弗维尔干的。

同样，表面上，弗维尔是先毒死儿子，然后自杀的，玛丽‐安娜和加斯通&iddot;索弗朗也都是自杀的，其实，是那人要他们死，逼他们自杀，并向他们提供了自杀的办法。

总监先生，这就是那人的手法，那人就是这样一个家伙。

&rdo;

他压低声音，似乎感到恐惧，补充道：

&ldo;我一生也算见过不少世面了。

可我承认，我还从未碰过比他更可怕，更能干，头脑更敏锐的人。

&rdo;

他的话使在座的人都激动起来。

大家仿佛真地看见了那隐形的人。

大家已经想象出他的模样，都在等他出现。

堂路易两次转身向门，侧耳倾听。

这举动表明那人正往这里走来。

&ldo;不管他是亲自动手还是让人动手，只要司法机关逮住他，自然会弄明……&rdo;

&ldo;总监先生，司法机关会碰钉子!像他那样的人，早把什么事情都预见到了，甚至被捕，甚至指控他的罪名。

因此，你们只能在道义上指责他，没有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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