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乐不太满意这个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但昨晚和妈妈一起看的电视还行。

&ldo;爸爸身上会香香的吗?&rdo;

季江舟沉默地看向自己的小儿子，但对方并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还自顾自地用勺子把碗里的鸡蛋切碎。

季江舟：&ldo;不会……&rdo;

季知乐说：&ldo;那我要妈妈陪我睡觉，她身上香香的。

&rdo;

说完，季知乐把牛奶倒进碗里，和切碎的鸡蛋搅和在一起，自己创造出了一门食物，他称为&ldo;双倍难吃&rdo;

虽然更难吃了，但是可以很快吃下去，季知乐衡量了一下，觉得时间短会比较好。

他搅匀，最后双手捧着碗，一闭眼，几口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又赶紧喝了几口水才把嘴里的牛奶味散去。

他皱着眉头，问爸爸：&ldo;爸爸，你能不能让牛奶消失呀?&rdo;

季江舟：&ldo;……不能。

&rdo;

为什么他儿子总有这么多奇思妙想。

季知乐觉得很遗憾，爸爸能挣这么多钱都不能让牛奶消失的话，那他可能要喝一辈子难喝的牛奶了。

出门去上学的时候，季知乐没看见门边上的垃圾袋，立刻问：&ldo;爸爸，我的瓶子呢?&rdo;

他昨天还在生气，走过时很刻意地看都不带看一眼的，但过一天就好了，还是割舍不下自己废了好大力气捡回的瓶子。

&ldo;在杂物间。

&rdo;

季知乐点点头：&ldo;我周末要和小元一起去把瓶子卖掉的。

&rdo;

捡了就不能浪费，就像食物没吃完不能浪费。

季江舟说：&ldo;可以，但你不要再去捡瓶子了。

&rdo;

季知乐立刻说：&ldo;我当然不会!&rdo;

到了幼儿园，季知乐就和小元商量好了周末去卖瓶子，然后他问小元：&ldo;小元，你妈妈会给你讲什么睡前故事呀?&rdo;

显然，他妈妈是不知道的，季知乐决定问问别人。

小元说：&ldo;我妈妈给我看动画片，然后唱歌。

&rdo;

季知乐记下，决定今晚可以让妈妈唱歌哄他。

季知乐下了车之后，车上便只剩下季宁一和季江舟了，父子俩话都比较少，季江舟忽然问：&ldo;宁一，你需要妈妈哄睡觉吗?&rdo;

季宁一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他都六岁半了，班上的同学也都是自己一个人睡了：&ldo;今晚就不需要了。

&rdo;

&ldo;宁一，我没有批评你，如果你不想一个人睡觉，可以和爸爸一起。

&rdo;

季宁一说：&ldo;不用的，爸爸。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