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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rdo;

赵奉贤一骨碌爬起来，跪爬到床前，双手死死抓着床沿，颤声说：&ldo;五表叔我错了!我错了错了!奉贤刚刚喝醉了胡说八道!&rdo;

姬无镜只是看着他若有似无地笑着，不气不恼。

越是这样，赵奉贤越是胆寒。

他仰头望着姬无镜，整个人僵在那里，好半天咕咚咽了口口水。

腊月底夜晚的寒风从开着的窗户灌进来，打在赵奉贤已经被冷汗浇湿的后背，如坠冰窟。

姬无镜懒得将话说二遍。

&ldo;五、五表叔快死啦，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就……&rdo;赵奉贤硬着头皮把先前的话重复，说到一半颤颤巍巍地不敢说下去。

&ldo;继续说。

&rdo;姬无镜懒懒瞥了他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

&ldo;五、五表叔快死啦，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算我脱了裤子往他脸上呲一泡尿，他也……&rdo;赵奉贤用全部的勇气喊完先前的话，大哭着跪地磕头，脑门往地上撞得咚咚咚。

&ldo;五表叔您饶了奉贤吧，奉贤再也不敢了!&rdo;

姬无镜放在腿间的手撑着身下的床榻，上半身动作极为缓慢地微微前倾了些，开口：&ldo;还少了一个字。

&rdo;

&ldo;什、什么?&rdo;

赵奉贤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抬起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姬无镜。

什么叫还少了一个字?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他大脑异常清醒，倒成了这辈子脑子最灵光的时候。

&ldo;五、五表叔快死啦，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算我脱了裤子往他脸上呲一泡尿，他也……&rdo;

&ldo;嗝!&rdo;

赵奉贤在最后接了个酒嗝。

姬无镜嘴角轻勾，挑起的眼尾堆出三分笑意，满意地轻笑了一声，说：&ldo;这下对了。

&rdo;

姬无镜笑了，赵奉贤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他唔噜个嗓子，反反复复地喊着：&ldo;五表叔、五表叔、五表叔……&rdo;

&ldo;贤侄有句话说的不太对。

&rdo;

赵奉贤哭着说：&ldo;是是是，五表叔说什么都对……&rdo;

姬无镜慢悠悠地开口：&ldo;比起活人，我更喜欢死人。

但是最喜欢的，是被我弄死的死人。

&rdo;

赵奉贤粗粗的哭声一歇，打了个机灵。

&ldo;五表叔好模好样的时候最喜欢死人最讨厌活人，他的院子最偏僻。

没人，你喊不来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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