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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ldo;香烟那种小事，算不得什么，&rdo;谭庆项说得绘声绘色，&ldo;韩家潭不去说，就说百顺胡同里，他即兴送人的那句&lso;多少琵琶夜上楼，香薰鸳被白团扇&rso;，到现在了，人家姑娘的墙上还挂着呢。

他却没再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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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奚微微瞟了一眼傅侗文。

&ldo;那晚酒上头，作了这不成样的句子，&rdo;傅侗文也瞧她：&ldo;醒了再看，很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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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夸他，却不见他领情。

谭庆项也来了玩性：&ldo;哦，你不喜欢那个，我们便说这个。

清吟小班的一位姑娘在宴席看上侗文，挥毫蘸墨，送上四字‐‐&lso;冠盖风流&rso;。

&rdo;

沈奚眼前都能浮现出那画面来，苏杭女子的玉手，执笔蘸墨，一双眼盈盈望他。

人是含蓄婉约的，字也是，唯有目光和心迹是直白的。

&ldo;你猜，他回什么？&rdo;谭庆项问她。

沈奚摇头。

庆项将两指并拢作笔，龙飞凤舞，学他草书的样子：&ldo;接过笔，直接在那白墙留了字‐‐&lso;一见成欢&rso;。

&rdo;

人家颂他冠盖风流，他便予人家一见成欢。

一见……她又瞥他……成欢。

傅侗文从管家手里接过热茶，将杯盖儿取下来，在掌心里颠了颠，作势就要丢过去。

谭庆项忙双臂一挡，杯盖倒没来，却被扬了一身水珠子：&ldo;你这人，也就这么点谈资，总要拿来让大家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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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啰嗦。

&rdo;他笑斥。

沈奚因他讲过那社交场，晓得这都是假的，也不插嘴，可终究会心里酸溜溜的，平白地被谭庆项硬塞了两颗极酸的梅子，表情都不自在了。

傅侗文眼风掠过了她的脸。

她是面颊圆润的小鹅蛋脸，没有棱角，下颌也是柔柔的线条。

像孩子的眼，黑瞳大，眼白少，可眼里总有水光，将那双眉眉心处也映得妩媚，是小小的妩媚，不成熟居多。

眼下头发是编起来了。

若散开来，更会将那脸盘衬得更小。

她的脸有多小？下半张脸的弧度‐‐他一掌而握。

&ldo;你们聊着，我去上头见一见朋友。

&rdo;傅侗文将茶杯搁下，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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