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ldo;格式不算标准……看你也没写过欠条，来，补上几个字。

&rdo;

&ldo;……什么字？&rdo;

&ldo;连本带利。

&rdo;

&ldo;佟铁河，你要不要这样啊？&rdo;自端还拿着毛笔，想在佟铁河脸上画圆圈，大大的圆圈……坏人！

&ldo;放心，我会严格遵守央行关于存贷款利率调整的上下限。

&rdo;

&ldo;你还没说，你遵守民间借贷规则，不高于央行标准的四倍呢。

&rdo;

佟铁河笑笑。

&ldo;佟铁……&rdo;自端细巧的手指按着纸笺，画了个箭头，添了四个字：连本带利。

&ldo;嗯？&rdo;佟铁河满意的将纸笺拿起来，轻轻的chui了一口气。

上好的松烟，带着臭墨香，润进漂亮的纸笺里。

和她漂亮的字，在他手中，呈现出一幅格外美的画面。

他笑了……

&ldo;嗯？&rdo;他转脸，&ldo;怎么？&rdo;

兜了盈盈一泡浓墨的láng毫，准确的戳到他鼻尖上，凉凉的、黏黏的、臭臭的、又混着一股子奇异的、说不出来的香气，随着她笔尖的游走，糊了他满鼻子、满嘴。

&ldo;你这个锱铢必较的家伙……&rdo;她咬牙切齿。

说着，喉间却像眼清泉，汩汩的冒出甜笑。

&ldo;原就是我的，&rdo;他护着那张纸笺，顶着一张花花的脸，凑近了她的脸，迅雷不及掩耳，鼻尖对准鼻尖，嘴唇对准嘴唇……含糊的说：&ldo;你别想欠我！

&rdo;

窗外的雪，落的越发急了……

番外：河端篇之《没有下雪的冬天》（上）

车子停下来。

自端从妄想中回神。

陈北下车来给她开了车门。

自端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建筑，在一片光秃秃的树丛中，就像是一块刚刚开采出来的黑色水晶。

形状是不规则的，可是，自有它迷人的风度。

自端想象着，chun暖花开的时候，被绿色簇拥的黑水晶，该是多么的美。

自飒从屋子里出来，裹在一条墨西哥毯子里，冲着她挥手。

居陈北和司机从车子上往下卸东西。

自飒笑道：&ldo;gān嘛还带这么多东西，我这里什么都有的……辛苦啦！

&rdo;后一句话是对陈北他们说的。

&ldo;感冒了？&rdo;自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