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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后说是已经让人送着去义庄了。
&rdo;谢南弦见华容额头上的冷汗,以为他是吓到了,便安慰道:&ldo;朕知道你和流云是好友,但你也不要太过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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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实华容和流云在宫外便认识了,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没有准备入宫选秀。
&rdo;华容不自觉嘴角带了淡淡笑意,谁知谢南弦眼神一暗,他问:&ldo;那么那时候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呢?&rdo;
华容一愣,自知失言,但这是转念之间便道:&ldo;华容出身草莽算不得什么,但陛下你可知道,柳郎箫声惊孤鸿的事?&rdo;
&ldo;听说是一个姓柳的男人,他的箫声哀转久绝,曾有一次因为太过悲哀,直接把半空中的一只孤雁给惊落下来。
只可惜这是传言,若是世间真有……&rdo;谢南弦听说个这个传闻,当时他便不相信,只觉得不可能有这等奇事。
&ldo;有的,陛下,是有的。
&rdo;华容道,因为过于激动又咳嗽了好几声,他说:&ldo;陛下,那个柳郎不姓柳,他姓刘,他叫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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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rdo;谢南弦想起来裴衡似乎说过流云擅长各种乐器,尤其是箫,但他却从未认真听过他演奏,若是他便是拿柳郎……谢南弦忍不住摇摇头,叹息道:&ldo;可惜,朕这几日都太忙,没有那个机会能好好坐下来听他弹奏,如今斯人已逝,也只能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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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陛下知道,为什么流云的箫声可以惊落孤雁么?&rdo;华容问。
谢南弦摇摇头,等着华容说下去:&ldo;华容告诉过我,因为他把那只孤雁想成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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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由物及人,没有很高的造诣是做不出来的。
&rdo;谢南弦赞道,又听华容问:&ldo;那陛下可知,为何他本身有这样厉害的才能,却在进宫后一次都没有在陛下面前展示吗?&rdo;
谢南弦依旧摇头,华容忍住眼眶的泪:&ldo;因为流云说,他之所以把自己想成孤雁,是因为他无人可依,无人可靠,但是自打进了宫,他便把陛下当成了自己的依靠,有了依靠后,那些个情绪自然也就吹不出来了。
陛下,流云真的把你当成了他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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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容说完最后一句便不再多言,只静静看着谢南弦。
谢南弦沉默半晌,好半天才轻轻拍拍华容的肩膀,起身出了内殿。
梁公公进来让人把谢南弦的折子带走,见到华容疑惑地神色,解释道:&ldo;公子,这里就是陛下赐给你的宫殿,你且好好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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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谢梁公公。
&rdo;华容道了谢,让玲珑送着梁公公出去。
次日谢南弦追封流云为正三品宫男子的圣旨传下来,华容端着手里的药碗:&ldo;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剩下这些了……&rdo;
一滴晶莹悄悄滑进药碗里,溅起浅浅涟漪。
☆、第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