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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后背生寒，商昭阳随口道：&ldo;那蜀绣你拿去便是，本就只得些许，也无甚用处……&rdo;

&ldo;正好我拿来做戏服的花样，待娘亲生辰之日穿给她看去，也叫你长长眼，嘻嘻……倒是候不许笑我呀!&rdo;

&ldo;……不会……&rdo;

恍恍惚惚，商昭阳都没听清二姐说那鸟是什么，便行到光亮处，忍不住蹲下来，费劲力气不让别人瞧出异样来。

&ldo;小姐你怎么了?&rdo;小丫鬟急得不行，要搀她起来，商昭阳便任她搀起来，也没解释什么。

一直到夫人的住处，原来她是来给夫人请安的，可远远地望见夫人，就觉得脚底发寒，转头欲走。

&ldo;昭阳……&rdo;

夫人的声音传来，商昭阳的脚步猛地顿朱雀，待自己转过身，才发觉夫人已步至自己跟前，还一脸严肃地关切道：&ldo;方才听说你半路不舒服，可是有哪里不适?不如叫人来瞧瞧……&rdo;

商昭阳定定地瞧着这张脸庞，两相对视，夫人率先移开视线，她又接着道：&ldo;今日难得天晴，上京柳河畔早结了许多絮子，飞絮漫天可比雪。

你爹爹……&rdo;

&ldo;夫人……&rdo;商昭阳唤她，她猛然被打断，脸上还带着清晰的不悦，却没有要发作的意味，而是看向自己。

&ldo;我想去戏楼看戏……&rdo;

夫人最后还是应允了，她将与自己一道去看戏，像是很令人愉悦似的，她说起了她年少时也喜欢听戏，浅浅淡淡地说着，毫不在意地讲述着往昔的趣事。

那些事与商昭阳是不相干的，商昭阳听了几句便不再听，所幸于嘉茗也不是多话之人。

末了，在下马车时，商昭阳问她：&ldo;怎么不叫二姐也来……&rdo;

&ldo;她不爱听……&rdo;

一厢无话，两人坐在一间戏楼的雅位里，外靠柳湖畔，偶然瞧见底下新来的看客身上浮满了柳絮，便先搁下戏不看，临靠窗前。

&ldo;你看像不像雪……你爹爹说来看雪，是以上京的雪一下，好几日不化，飘在脸上冷得很……哪像这些柳絮……&rdo;

商昭阳接下一些，又扬开去，神情黯然。

在这样的美景中，她为自己怀揣的秘密所黯然神伤。

不远处有好事之徒瞧见这晴天飞絮间有一女子，神情忧郁，姿色不浅。

便叫人将画舫开得离她近些，转身唤来难得出门的贵公子来看，轻浮道：&ldo;公子爷，您快来瞧瞧，这位小美人儿一看就是外地来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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