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例:UC浏览器、QQ浏览器)
精彩阅读如春小说网
那天我和周立宇正聊得尽兴,从儿时下沟抓螃蟹,到长大惜命地不敢坐过山车。
在这期间,周立宇告诉我他确定了以后自己要考研,要考s大,陪我上一年的学。
周立宇是一个执拗又傻乎乎的人,被他这一说,我心里还感动了不少。
他看到我房里堆满了葛晴寄来的东西,问我,有没有想他们。
我从未刻意地去思念过某人,脑海里的画面总是不经意间地涌现出来,有时是在夜深人静,有时是在上课发呆,有时就只是在一呼一吸里。
思念时我的脑子会像一张巨大的网兜,不愿放过回忆里的每一个细节。
所以周立宇问我的那一刻,我定是不想念他们的。
然而在过一会的梦里,我与许多人欢笑的画面就会伴随着东方既白一起在脑海里显现出来。
伦敦下午四点,我终于梦醒,在床上像虫子一样挪动了一会,才终于够到了不知何时掉到地上的手机。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头像和昵称在伦敦的下午拨了五通电话给我,我一个都没接到。
这个号码自我来英国之后就未曾在我手机屏幕里闪烁过,有那么好些个瞬间,我觉得他这一年都不会找我,甚至更久。
再拨过去的时候,原以为他已经睡了,结果铃都没响两声,就被接通了。
“喂,爸,有什么事吗?”
“喂,大晓。”
他的声音像是被沙土掩埋了许久,我从未听到过他如此沙哑又艰难的发声。
“爸爸最近生病了。”
他说。
我回想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在我面前自称过爸爸了。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身小棉袄,是上辈子的情人。
可到了我这,却成了冬天里的短袖,夏天里的羽绒服,我和他怕是上辈子的过错缘分。
我问他怎么了,最近有没有好点。
在等了一段很长的空白后,他才回我不碍事的,跟我说我已经好很多了。
我都不知道我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我脑子里没有任何应对这种话的办法,手指不自觉地点到聊天界面,连打字也变得生疏起来。
又是一段很长的空白,我说:“照顾好自己。”
如此客套的话,准是没良心的人。
很快,他问我:“还在生爸爸气吗?大晓。”
原来这句话才是这通电话的主旋律。
我的语气很平,说道:“谈不上生气,毕竟我们谁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