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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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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川说:&ldo;再拿张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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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逊顿了会儿,把毛巾牙刷都搁到了柜台上,去杂物间翻出一把椅子,给贺川搬了过来,又顺手把另一边的小毯子拎了拎,盘腿坐上去,指指新椅子说:&ldo;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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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川坐她边上,扫了圈空荡荡的店铺,问:&ldo;东西都没了?&rdo;
&ldo;嗯,让石林帮我搬走了,要不然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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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看你外面贴了招租,招到了没?&rdo;
&ldo;哪这么快啊。
&rdo;蒋逊说,&ldo;你还是上楼去吧,还能睡上几个小时,待会儿就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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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川没理。
一张椅子,一张毛毯,空荡荡的店铺,昏黄的灯光,寂静清冷。
昨晚他打电话,这边安安静静,这女人跟他说:&ldo;不是我一个,还有人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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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川看了眼地上那道影子,问:&ldo;昨天你也守了一夜?&rdo;
&ldo;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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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这么干坐着?&rdo;
&ldo;不是,玩手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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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川瞟了眼盖着布的遗体,问:&ldo;不怕?&rdo;
&ldo;怕什么啊。
&rdo;蒋逊笑着,&ldo;也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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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贺川问她:&ldo;磕头了吗?&rdo;
&ldo;磕了。
&rdo;蒋逊看向那边,&ldo;人死灯灭,就这么老老实实送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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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川突然站了起来,蒋逊仰头说:&ldo;厕所在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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