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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展砚皱眉:“他也被权王秘调了?会去哪?东州?”
梅采升道:“很有可能,温氏在东州有余势!”
骆擎有点想不通:“权王现在去动东州?”
权王如此做,会不会太托大了?
她已经与齐氏成死仇,更与他们这方只差明着开战了,还强压了陈州与学州的人质在手,在这个时候又与蛮族对上?
便是这权王胜券在握,也不会如此急功近利吧?这样极容易翻船啊。
鲁蕴丹道:“分析权王,有时越不可能的事,反而越是可能。”
康展砚在林知皇那里已经失算许多回了,听鲁蕴丹这么说,点头道:“就是如此,推断权王的行事,有时得往最不可能的方向上想。”
梅采升闻言,摸着下巴道:“若是权王真将温南方调去了东州,我们是不是得先将在东州的两万兵马收回来?”
现在他们与学州那边还各有两万兵力驻守在东州户涸郡,其实就是为了遏制吴踅再来攻打。
若权王那边确实是要动东州,他们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
这两方都是大敌,一旦打起来谁输谁赢,都对他们有利,打得死去活来才好。
也不用再担心盛京再被那蛮族人攻打。
鲁蕴丹想了想后道:“就先将那两万兵马和鹤城都调回来。
权王既然已经收服了聪庭的两万兵马,另三万兵马因也不是问题,想必很快就能拿下整个磬州,再带兵名正言顺行来新皇城准备登基........”
“我们这边也得早做准备了。”
康展砚用用扇子击了击手心道:“齐氏这回连磬州都争输了,那便只余茁州两郡,与衍州三郡了,此时正是不能再内乱的时候.........”
“那齐长旖这个时候跳出来,是为哪般?”
鲁蕴丹想到祖母生前与他讲了旧事,眉头微皱,缓声道:“齐冠首不会放任她取代自己,她会被齐氏内部解决的,不必管她。”
鲁蕴丹是这么看的,但偏偏事情并不如他所料的那般发展。
齐冠首病了,还病的不轻,连床都起不来,将关山衣急的团团转。
“主公到底患有何疾?为何会突然昏睡不醒?”
“心疾加内伤,愈发严重。
主公得好好静养,不得再劳心了。”
“这.........”
关山衣皱眉,现在主公不能休息啊。
齐长铮在秘地被刺身死,齐长旖又在磬州德颔郡率两万兵马现身,明显就是冲着齐氏掌权人的位置来的.......
主公偏偏在收得齐长铮的死讯后,再次吐了一口血后昏迷不醒,这可如何是好?
那齐鸿章.....如何守得住他驻军在磬州壁义郡的两万兵马?
就在关山衣守在齐冠首榻边苦思办法时,吕衙在这个时候大步走了进来。
关山衣看到吕衙进来,明显一愣:“你怎么进来的?门外守兵呢?”
自齐冠首昏迷后,关山衣便命人时刻紧守此处,除了他与大医之外,无人可进此处。
吕衙就在这个时候公然进来了,还是未经通传的进来.......
关山衣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整个人挡到了齐冠首榻前。
“关参军放心,主公身体不适,如今已不适合在外行军打仗,卑职只是想接他去一处山水清幽之地,暂且休养。”
这不就是之前齐冠首对齐长铮说的话?
眼前这人,想趁机软禁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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