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局也是有眼识的人，透过后视镜看两人，明明是打情骂俏，林海棠的身材和今早那女人重合，猜到了七八分，男女朋友关系。

既然程聚说了自己人，他俩的合作就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他没道理不信他。

王副局郑重道，&ldo;姑娘，我接下来要讲的是机密，你可要替我保密。

&rdo;

林海棠不想听机密，也没兴趣，&ldo;要不，你让我下车。

&rdo;

程聚接话，&ldo;甭想了，你已经听了机密两个字。

&rdo;

王副局打开茶杯，润了嗓子，&ldo;谈正事，我打算收网。

&rdo;

林海棠不是聋子，也不傻，先前提到后街，联想后街一阵严打，她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程聚侧身坐着，背靠车窗，眯着眼，&ldo;小鱼好网，我怕你兜不住大鱼。

&rdo;

王副局略一沉吟，&ldo;我就不信邪，每次都能溜。

&rdo;

程聚的目光落到林海棠身上，&ldo;后街有个叫宝姨的发廊老板，这条大鱼，每次都能漏网。

&rdo;

林海棠感受到男人的视线，在车窗上对上他的眼睛。

王副局说：&ldo;我跟她打过几次交道，那女人死犟，脾气冲。

&rdo;

林海棠又想起了发廊里那个新来的，她晚上做梦就能看见那双无助的眼睛，拽着她，成了噩梦。

林海棠挤出一句，&ldo;我听人说，宝姨在你们内部安插了眼线。

&rdo;

车里静了几秒。

程聚接过话头，&ldo;她说的没错，宝姨的上线是历辉，历辉跟你的上级领导交情深，你干事都是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老王，你一天撒几泡尿，你上头的人都知道。

&rdo;

&ldo;还好我留了手，我亲自招的那批新员派上用场了，大干一票。

&rdo;王副局说话也带着江湖气。

程聚说：&ldo;偷偷摸摸的干一票。

&rdo;

到地了，程聚把双手递向前，王副局给他重新拷上。

程聚舔了舔下唇，&ldo;老子一生只戴这玩意一次。

&rdo;

派出所门口，两尊冰冷的石狮子各盘踞一头，公安两个字在灯光下显眼，林海棠一看见，就抬不动脚。

她心里又怵了。

王副局先进去了，程聚见她还坐着，从车前绕过来，以为她疼得走不了路，&ldo;我免费服务，不要?&rdo;

免费的，她也不稀罕。

程聚不急，站在台阶上瞅她。

林海棠踌躇了阵，&ldo;你过来，我后悔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