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这话，一时不知怎么说好。

我只是在那儿默默站了一两分钟。

&ldo;你一定得回学校去。

你不是要演戏吗？你不是要演班纳迪克特。

阿诺德吗？&rdo;

&ldo;不。

&rdo;

&ldo;你当然要演，你一定要演。

走吧，喂，咱们走吧，&rdo;我说。

&ldo;首先，我哪儿也不去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我要回家去。

你一回学校，我也马上回家。

我先上车站取我的箱子，随后直接回‐‐&rdo;&ldo;我说过我不回学校了。

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我不回学校，&rdo;她说。

&ldo;所以你给我住嘴。

&rdo;

她叫我住嘴，这还是被题儿第一道。

听起来实在可怕。

老天爷，听起来实在可怕。

比咒骂还可怕。

她依旧不肯看我一眼，而且每次我把手搭在她肩上什么的，她总是不让我。

&ldo;听着，你是不是想散一会儿步呢？&rdo;我问她。

&ldo;你是不是想去动物园？要是我今天下午不让你上学去，带你散一会步，你能不能打消你这种混帐念头？&rdo;

她不肯答理我，所以我又重复了一遍。

&ldo;要是我今天下午不让你上学去，带你散一会儿步，你能不能打消你这种混帐念头？你明天能不能乖乖儿上学去？&rdo;

&ldo;我也许去，也许不去，&rdo;她说完，就马上奔跑着穿过马路，也不看看有没有车辆。

有时候她简直是个疯子。

可我并没跟着她去。

我知道她会跟着我，因此我就朝动物园走去，走的是靠公园那边街上。

她呢，也朝动物园的方向走去，只是走的是他妈的另一边街上。

她不肯抬起头来看我，可我看得出她大概从她的混帐眼角里瞟我，看我往哪儿走。

嗯，我们就这样一直走到动物园。

我唯一觉得不放心的时候是有辆双层公共汽车开过，因为那时我望不见街对面，看不到她在他妈的什么地方。

可等到我们到了动物园以后，我就大声向她喊道：&ldo;菲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