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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就不是楚曦,你是陈曦!
你是我的姐姐!
不是楚明洲的!”
&esp;&esp;楚曦蹙起秀气的眉尖,咬了咬下唇,轻声道:“我不是!”
&esp;&esp;“你骗人!”
&esp;&esp;一阵天旋地转,楚曦被他压到了床上。
少年沉重的身躯如同山峦般压制着她,仅用一只手,就将她两只纤细的腕子禁锢在了头顶。
&esp;&esp;“如果你不是的话!
为什么要管我?为什么要留下来?为什么要叫我…小曜?”
&esp;&esp;“凌曜!”
楚曦有些心慌,努力保持着作为长辈的威严,“你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快放开我!”
&esp;&esp;“我不放!”
凌曜滚烫的另一只手掀开了她的衣角,“你不是说你不是我姐姐吗?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esp;&esp;“等等……凌曜!”
衬衫被掀开,赤裸的腰腹裸露在空气中,凌曜停下了动作,目光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侧腰的某个位置,轻轻笑了起来。
&esp;&esp;“这是什么?”
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按在了那枚陈旧的、暗红的疤痕上。
&esp;&esp;年幼时,她曾经带着他学骑自行车。
在他掌握不了平衡即将摔倒的时候,扑过来抱住了他。
他没受半点伤,可她却被地上的碎玻璃深深地扎伤了腰。
&esp;&esp;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伤疤。
尽管已经很淡了,可这道丑陋的疤痕在楚曦光滑细腻完美无瑕的肌肤上,还是尤为显眼。
&esp;&esp;楚曦瑟缩了一下,然后认命地闭上了眼。
&esp;&esp;“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敢回答我吗?”
黑暗中,一颗滚烫的水滴无声地落到了楚曦的脸上,然后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看起来,就像是她哭了一样。
&esp;&esp;他把脸埋进了她的颈窝,滚烫的泪浸湿了她肩头薄薄的衣料。
&esp;&esp;“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这么多年来,只有我一个人在找你,只有我一个人饱受思念折磨,只有我一个人这么痛苦……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尖锐的疼痛传来,是他用力咬住了她的肩膀,牙齿深深地陷入皮肉,舌尖尝到了腥咸的味道。
他狠狠地控诉着她,声音中饱含着怨气和恨意。
&esp;&esp;楚曦疼得绷紧了身体,却并没有推开他,而是犹豫着伸出手,轻轻放在了凌曜的脊背上。
&esp;&esp;“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事吗?因为我不听你的话、不是个乖孩子?那样的话,你就尽管惩罚我好了,像小时候一样,不论你怎么打我或者骂我,我都绝不抱怨。”
&esp;&esp;原本决绝的语气越变越软,到最后,只剩下无望的哀求。
&esp;&esp;“只是……不要不理我,不要不认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不让我叫你姐姐……求你了……”
&esp;&esp;在少年一声比一声哀戚的乞求声中,楚曦的心疼得都快碎了。
她清晰地听到脑海中理智的那根弦断裂的声音,抬手紧紧地把哭泣的少年搂在了怀中。
&esp;&esp;“小曜……”
&esp;&esp;声音略带哽咽,她把他的脸抬起来,拇指轻轻拭去了他眼角的泪痕。
&esp;&esp;“别哭了。”
&esp;&esp;凌曜被泪水浸润过的眼眸缓缓睁大,看见楚曦眼尾泛红,唇角带着苦涩的笑,很轻很轻地说:
&esp;&esp;“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姐姐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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