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罗盘还是在转。

&rdo;余凉道。

&ldo;嗯。

&rdo;

&ldo;从我们到天山开始，它就没停过。

&rdo;

&ldo;嗯。

&rdo;

&ldo;可是在我们到达天山之前，它始终都是指向同一个方向的。

&rdo;

&ldo;嗯。

&rdo;

&ldo;……你除了&lso;嗯&rso;，还会不会点别的词？&rdo;

&ldo;……嗯。

&rdo;

&ldo;……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rdo;

季风停顿了一会儿，好像在斟酌着措辞，终于，他开口道：&ldo;刚才在湖底的时候，你是不是生气了？&rdo;

余凉莫名其妙，&ldo;生气？我生什么气？&rdo;

季风慢吞吞道：&ldo;在湖底的时候，我没有选择相信你说的话，是不是让你生气了？&rdo;

余凉恍然，&ldo;哦，你说这个啊，我没有生气。

&rdo;

他明显感觉旁边的人似乎松了口气。

余凉想了想，觉得应该再解释点什么，遂道：&ldo;其实你做得很对。

对待这种事本来就该谨慎些，才不至于被人牵了鼻子走。

&rdo;

季风好似卸下了什么重担，&ldo;嗯……那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rdo;

&ldo;我想说，关于妖气的事。

&rdo;余凉盯着罗盘，&ldo;其实罗盘一直不停地转，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妖气太强让罗盘失灵，还有一种，是因为我们本来就处于妖气的中心，也就是说，我们在妖怪体内。

&rdo;

&ldo;所以你觉得是第二种可能？&rdo;

&ldo;不……我觉得，两种都有。

&rdo;余凉道，&ldo;有一种凶兽，想必你也在仙书中见过，它无声无形，靠吸食怨气为生，怨气越重，它的体型越大，戾气也愈强。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