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怨，甚至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缓过神来的宋极除了傻笑，再也没半句情话，反倒追问明天得去中山大学的事情。

陈颖川彻底败了兴，匆匆吃完晚餐，一个人赌气走了。

宋极当然明白她不会气太久，第二天两人还是一并出现在中山大学门前。

这次是托陈颖川的福，她找到了陆羽跳楼之时，对面正上课的林助教。

为了节约时间，陈颖川先去调查陆羽看病的三院，宋极则留在大学内，他和林助教简单介绍之后，直接随着林助教来到楼上那间课室。

&ldo;那么多年的事情，你怎么还有印象?&rdo;不要说四年，隔四天宋极都可能忘得一干二净。

当他听说陈颖川是从排班表上查到林助教，并且林助教对于那天的事情记忆犹新，这让宋极难以置信。

林助教并没有过人的记忆力，只是道出实情：&ldo;因为那天是我第一次当叶教授的助手，并且参加听课的全部是医学界小有名气的专家学者。

我不过是个实习讲师，能有幸和叶教授合作，对于我这种求学者而言是非常荣耀的。

并且叶教授有值得人尊敬的地方，这点从细节上就能够看出来，他非常尊重学子。

&rdo;

&ldo;哦?怎么说?&rdo;叶教授的名字成了医学者衡量自己的标准，这越发挑动起宋极更多的遐想。

&ldo;叶教授来学校授课的次数不算多，可每次都是准备充分，次次提前半小时来讲室。

我当时被挑选成为他的助手非常高兴，甚至提前二十分钟，结果叶教授比我还要早，并且他对待任何人都是恭恭敬敬，十分低调温和的人。

&rdo;林助教鼻梁不高，讲话的同时手也不断将镜架往上推，以至于交谈间都会有轻微的停顿，这让宋极明白他这四年助教极可能会继续当下去。

&ldo;那对面学生跳楼时，你们正在上课?叶教授也在?&rdo;

&ldo;是的。

我记得听到有人跳楼的消息时，我们刚刚上课没几分钟。

叶教授当时还站在窗口观望过，然后临时停课，他去楼下进行法医勘察。

&rdo;

&ldo;是在这个位置吗?没有其它的地方吗?&rdo;宋极走到靠近讲台的那面窗前。

林助教点头：&ldo;是的，叶教授当时站在那里往下看。

不过这个方向似乎看得不是太清楚，不如叶教授的办公室。

&rdo;

&ldo;叶教授的办公室?&rdo;

&ldo;为了方便叶教授备课和休息，学校给他单独准备过靠近讲室的房间。

就在隔壁。

&rdo;

林助教这句话应证了宋极的揣测。

他进入讲室后观察了很久，三面窗户，尽管都能看见对面宿舍楼天台，但天台一侧的蓄水池正好遮挡住陆羽的跳楼点。

如果能在这里看到陆羽跳楼，是绝无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