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走吧。

我想去你家。

&rdo;包小娜含着泪提出这个绝不过分的要求。

曹毅或许察觉到了什么，摇头发笑，走上前拾起丢出去的手机，冲包小娜玩味地说：&ldo;那就去吧。

&rdo;

出了殡仪馆曹毅拦了一部的士，两人各怀心事的坐在后座将沉默保持到下车。

曹毅上楼开了门，侧立门前向包小娜轻扬下颌，示意她先进来。

包小娜进屋第一个举动便是寻找那副照片。

裸背的女人依旧挂在墙上，完美无瑕的肌肤，无懈可击的体态，以及那含笑如桃心的唇形跃入眼帘。

可是再次看见她，包小娜却怎么也惊艳不起来，脑海里重复回闪着停尸房那具孤伶伶的尸体，眼泪止不住往下落。

包小娜缓缓转过身，直面向平淡不惊的曹毅，艰涩地说：&ldo;你知不知道照片中的人已经死了?&rdo;曹毅双手□裤兜，默默不语地退到茶几边，不回答也不去看她。

&ldo;你这算是默认吗?&rdo;包小娜希望他说&lso;不&rso;。

可曹毅仰起脸，反问道：&ldo;如果我知道又如何?我买的是一幅作品，关于她的生死我无权过问。

&rdo;

&ldo;可你当初告诉我根本不认识她，而且还说她也许已经死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话难道不可疑吗?&rdo;包小娜不忍继续挖掘下去，她还是想相信他。

曹毅一耸肩，却是轻描淡写地说：&ldo;你如果硬要扯上去我也没办法。

或者说，你觉得她的死和我有关?你这一段时间的倒霉经历也是我故意给你的?你是这个意思吗?&rdo;

&ldo;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rdo;包小娜的眼泪来得更汹涌了，&ldo;我承认我怀疑过你，因为太多与你有关的怪事我没办法解释!可我还是相信你不是个丧心病狂的人，只是你藏着太多秘密，这让我根本没办法走近你。

&rdo;

&ldo;你觉得任何事情都可以解释得通吗?如果警察发现视频中的是你，你觉得他们会认为你和她的死无关吗?&rdo;

&ldo;你这话什么意思?&rdo;包小娜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否则这段话里怎么会透着威胁的意味。

&ldo;我是在说事实。

这种误会要是发生了，你觉得会如何?告诉我，你相信他们会明察秋毫，公正严明吗?比起这些，你更怕面对一个死去的人?还是警察的怀疑?&rdo;曹毅一针见血的点破包小娜的弱点。

这种告诫更像是警告，让她无从分辨这个男人究竟是魔鬼还是凡人。

&ldo;你若是心存疑虑，就继续探查下去吧。

呆在我的身边，看清楚我这个人里里外外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若是看不透，我给你一把刀，尽量剖开来翻个遍，看里面是不是还有真心。

&rdo;曹毅忽然望天发笑，自嘲地摇头：&ldo;我也想知道，究竟还有没有心。

&rdo;说这话时他眼里浮动着不定的光，在吊灯下仿若烟雨朦胧的湖面，浮动一池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