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慕拥军对着一桌子好菜喝了点酒，他上厕所的时候慕杰忽然小声跟刘翠花说：&ldo;妈妈，我，我看到了……&rdo;

在暗处监视的孙荣看到慕杰嘴唇动了动，表情又是害怕又是犹豫，忽然觉得慕杰很可能在说一个重要的事情。

出于直觉，他拉低帽檐，带上伪装用的平光镜，也跟着走到小饭店里。

刘翠花此时全副心神都在慕杰说的话上，没注意到身边不远处多了个人，她瞪着慕杰：&ldo;杰娃，你都看到什么了，不能乱说话。

&rdo;

&ldo;我，我看到那个大叔给你钱了。

&rdo;慕杰的声音吞吞吐吐的，&ldo;为什么那个人一给钱，您就看着妹妹被带走，那个人，是谁？&rdo;

慕杰六七岁，上小学懂了点事情，知道了妹妹和过继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他是喜欢欺负妹妹，抢对方的东西，踢打她或者如何，但是慕杰没想过自己已经过继给别人的妹妹有天会被绑走，而且是当着他妈妈的面被绑走。

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他没有清晰的是非观，但妈妈做的事情真的让他害怕了。

刘翠花没想到慕杰居然还来问她，立马瞪眼焦急的叮嘱：&ldo;你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能说知道吗？你说了咱们家就完了。

&rdo;

慕杰害怕惊慌的看着刘翠花，又问：&ldo;妈妈，那个人到底是谁，我，我好像见过。

&rdo;

刘翠花被儿子缠的没办法，只得说道：&ldo;那个人是县城招待所的那个老知青，你应该跟你爸一起见过一次。

但小孩子家家的别管那么多了，老实闭嘴就行。

&rdo;

孙荣听到了重要的消息，立刻三言两语的拒绝了一直在缠着他的服务生，跑出去给慕正国报信。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慕拥军夫妇带慕杰吃完饭就准备往招待所那边走。

刘翠花却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她还要去找老知青呢，就这么回了招待所算是怎么回事。

她站在原地大胆的想了想，跟慕拥军说：&ldo;我有个老姐妹在县城，挺熟的，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想去她家里看看。

&rdo;

慕拥军狐疑的盯着刘翠花，感觉她在打什么主意。

慕杰害怕的拉拉自己妈妈的手，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慕拥军慢吞吞地问：&ldo;真的是相熟的老姐妹？&rdo;

刘翠花点头，睁着眼睛说瞎话。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县城路灯少，慕拥军的脸明明灭灭的，格外的晦涩，他忽然说：&ldo;那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