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艺术家，沙特那些土豪还养狮子老虎呢，老黄牛算什么……沈曜在心里疯狂说服自己，想起沈亦清刚才见到橘哥时不住嘴地夸橘哥可爱，沈曜觉得自己必须得礼尚往来才行，不能让沈亦清觉得自己是个只知道吸猫的俗人，于是沈曜小心翼翼地赞美道：&ldo;真可爱。

&rdo;

沈亦清用一种很难描述的目光看着沈曜，心想宝贝儿你这么虚伪的吗？以后你的情话我恐怕只能信百分之九十九了。

沈曜也觉得自己夸得不对劲，遂改口道：&ldo;说可爱不太准确，怎么说呢，唔……看上去……很老实。

&rdo;

看起来非常像是一个媒婆在向女方称赞一无是处的相亲对象！

沈亦清：&ldo;……&rdo;

沈曜：&ldo;它叫什么名字？&rdo;

沈亦清思考了一秒钟，脱口而出：&ldo;小饼干。

&rdo;

毕竟这就是这头牛在他心目中的真实定位！

沈曜一阵眩晕：&ldo;……&rdo;

艺术家，不能用俗人的思维去衡量艺术家。

这话题实在继续不下去了，沈亦清痛苦地抹了把脸，道：&ldo;外面冷，我们进去说。

&rdo;

沈曜跟沈亦清走进屋子，沈亦清带他去了客房，虚伪道：&ldo;有你在家，我今天总算能睡一个好觉了。

&rdo;

沈曜一笑，顺着话问：&ldo;你住哪间房？半夜如果有魔物杀进来我得冲过去救你。

&rdo;

&ldo;就在隔壁，&rdo;沈亦清扬手一指，含笑道，&ldo;我突然有点希望半夜会有魔物杀进来了。

&rdo;

主动送来的外卖，不吃白不吃！

其实沈曜隔壁的主卧沈亦清已很久没住过了，他平时晚上都是变回原形睡在泳池里，因为北海巨妖维持拟态需要持续消耗魔力，而且拟态维持久了机体也会疲倦，所以周围没有人时沈亦清向来都是放松地展露原形。

时间才九点半，离上床休息还早，沈曜安顿好后，沈亦清提出要给沈曜看自己的作品。

&ldo;要去画廊吗？&rdo;沈曜问。

&ldo;不用，&rdo;沈亦清引着沈曜去三楼的收藏室，边走边道，&ldo;我家里有一些从未公开的作品，只给自己的几个朋友看过。

&rdo;

说着，沈亦清用随身携带的小钥匙打开收藏室的门，室内四壁挂满了油画作品，其中有一幅是沈亦清画的沈曜，沈曜在那副画前停下脚步欣赏了好一会儿，随即又去看下一幅。

那幅画的背景是深海，主角是一只类章鱼魔物，沈曜琢磨了片刻，问：&ldo;这幅画的是北海巨妖？&rdo;

画的是我爸，沈亦清想着，脸上却扮出一副天真神色，道：&ldo;是，我看过很多关于北海巨妖的神话传说，一直对这种神秘、强大、邪魅、优雅而美丽的生物十分着迷。

&rdo;

简直就恨不得把所有正面的形容词都用在自己身上！

&ldo;美丽？&rdo;沈曜托着下巴，努力想从这只恐怖的深海巨怪身上看出一丝美丽的迹象。

沈亦清听出沈曜话里的不赞同，站在沈曜身后一脸不高兴地撇着嘴，因为实在太不高兴了，沈亦清的嘴咻地一下撇到下巴，紧接着又冲破脸的边境线势如破竹一路南下，把趴在沈曜肩膀上的橘哥惊得虎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