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头绪吗?&rdo;我习惯性地问道。

&ldo;啊……啊?什么头绪?&rdo;对方一阵茫然。

我摇摇头，对指挥中心总是更换新手表示不满，于是详细地解释道：&ldo;市局有没有说，这有没有确定是或者不是一起命案?如果是命案，有没有侦查方向?&rdo;

年轻的男声可能是听出了我的不耐烦，有些紧张起来。

他哗哗地翻着传真文件，说：&ldo;啊，嗯，这上报的材料写得很简单，嗯，好像没说。

&rdo;

&ldo;龙番湖，湖面中央，有人看见无人驾驶的船，特警去找了一夜才找到船。

检查见有尸体，无头绪。

&rdo;我挂断了电话，一边简短地和大家说着情况，一边招呼着大家准备勘查器材出发去现场。

&ldo;龙番湖每年都有水漂，但是基本都是排除他杀。

&rdo;林涛说，&ldo;那里人少，又和谐，又没有什么经济实体和娱乐场所，倒是很少有命案发生啊。

即便有个别命案，也都指向明确，市局就处理完了。

我们工作这么久了，还没去龙番湖出过现场吧?这案子能有什么问题呢?&rdo;

&ldo;不管，出勘现场，不长痔疮，走，出发!&rdo;大宝叫道。

&ldo;湖面中央?无人驾驶的货船?&rdo;韩亮问道。

&ldo;是啊，指挥中心给的信息也就这么点了。

&rdo;我说。

&ldo;难道船是在湖面中央?&rdo;韩亮说。

&ldo;嗯，昨晚被人发现的。

&rdo;我点了点头。

&ldo;啊，难道是幽灵鬼船?&rdo;韩亮沉吟道。

2

&ldo;你们今天是中邪了吗?这个话题就跳不过去了吗?&rdo;林涛表示严正抗议，&ldo;什么幽灵鬼船、幽灵鬼船?还能不能唯物主义了?&rdo;

韩亮握着方向盘，笑而不语。

&ldo;这有什么好怕的?&rdo;小羽毛坐在副驾驶上，鄙视地说。

自从小羽毛加入了勘查组，我们的小破车就有些拥挤了。

总不好意思和女孩子挤在一起，于是最为瘦弱的小羽毛总是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而我们三个大男人挤在后排。

我挪了挪身子，腰身被大宝肥硕的屁股挤得有些发麻。

不一会儿，车子开进了龙番市的郊区，在通往龙番湖东码头的水泥路上颠簸了半个多小时后，我们看见了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龙番湖。

东码头已经被封锁，路口横七竖八地停着几辆警车，闪着警灯。

几名民警守着拴在警车之间的警戒带，不让围观群众进入。

围观群众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案情，发挥着他们的想象，几个记者模样的人夹杂在中间，飞快地在本子上记着。

我们经过人群的时候，仿佛再次听见了&ldo;幽灵鬼船&rdo;的名号。

&ldo;事儿太大了，现场我暂时还没进，大概了解了情况，就直接邀请你们来了。

&rdo;胡科长板着脸对我们说，顺手指了指停泊在码头的一艘破旧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