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以为常了。

夜晚降临，奢靡华丽的寝殿中光线昏暗，染上暧昧。

宽大的床上，红色单薄的帷帐将里面的春色微微遮住。

透过帷幔，两具身体交织。

南宫珩一边运动着，一边说话，十分暧昧。

&ldo;第一次?&rdo;

&ldo;嗯啊&rdo;

&ldo;呵。

&rdo;男人没说话，却发出一个音节来，伏在身下的女子听到这声音，明明很是温柔而魅惑，却不知为何听出了凉薄的感觉，身子更痛了。

连带着心脏也淡淡收缩，她知道男人只是与她欢爱一场，而她知道如此还是来了。

她是第一次，男人动作却熟练，久经风月的样子，可不知为何，和他这样没有距离的时刻，她却能感受到男人淡淡流露的孤寂，明明身边从不缺人陪伴啊。

&ldo;嗯公子。

&rdo;

&ldo;月牙是吗?名字虽然简单，却也是个好名字。

&rdo;和那人有同一个字啊?男人还继续着，却想到了远在仙界的另一个人，更加情动。

上次被她看到时，他的确是做出的幻境，但是，他，的确风流，这种事情，他向来不忌讳，最近更是为了一些东西更加放荡。

也因为这个，他虽喜欢着她，却也在心底最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配不上她的，他的身份，他的身体，都无比肮脏。

心中痛苦，不觉叫了出来。

&ldo;小月儿。

&rdo;

月牙清清楚楚地听到这几个字眼，一下以为他是在唤自己，但是却在看清男人的神色时，不觉暗淡了下来。

那双风流的眼中，连自己的身影都没有。

那种眷恋而痴迷的声音，是月牙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定是向往了许久的东西，或者是人。

月牙知道，她本就只为了求这个男人一次垂怜而已，她知道，明日自己便会向其他女子一般被驱逐，但是她却感觉探知到了一丝男人身上的秘密。

那种孤寂的气质，让她生出了一丝痴心来。

&ldo;公子&rdo;

男人回神，熟悉的温柔浮上来，月牙却知道，这是他对自己这种人的一种假面而已。

红绡帐暖，一夜荒唐。

第二次，月牙果真被驱了出来，南宫珩的派来传话的侍卫态度很好，却带着不容拒绝。

月牙沉默着，拖着酸疼的身体回了平日的住所，眼中却没了昨日那种一心求垂怜的神情，却多了一种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