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冷若寒冰，沈言婳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ldo;晚吟，许久不见了。

&rdo;

她这一声&ldo;晚吟&rdo;叫的江澄几乎把持不住。

江澄红了眼眶，他故作冷淡地问道：&ldo;当日，你为何坚持要离开？&rdo;

沈言婳心下微松，&ldo;我以为我早就说的很清楚了。

&rdo;

&ldo;因为人妖殊途？还是因为你对我没有半点情意？&rdo;江澄冷笑。

&ldo;我……&rdo;

&ldo;够了！

你又要骗我！

&rdo;江澄突然喊道。

他早就知道了真相，之所以多此一举来问她，不过是想亲耳听她说出来，可是看她神色就知道她绝对不会说实话的。

他冷冷地看着沈言婳，声音如寒冰一般，&ldo;蓝忘机什么都告诉我们了。

&rdo;

沈言婳顿时愣在原地。

&ldo;忘机他……&rdo;蓝忘机为何会如此直接地把真相说出来，当真不怕魏无羡伤心吗？

看出她的疑惑，江澄冷笑一声，寒声道：&ldo;他伤了你，若是还不肯说实话，你以为我会放过他？&rdo;直到现在，想起当时突然不见的沈言婳，以及地上那滩刺眼的血迹，江澄都还无法原谅蓝忘机。

沈言婳蹙眉，为蓝忘机开脱道：&ldo;当时情况特殊，他也不是有意为之。

&rdo;

&ldo;他若真是有意为之，我能饶得过他？&rdo;江澄道。

&ldo;你不该为难他的。

&rdo;沈言婳不满地说道：&ldo;他毕竟与阿羡……&rdo;

&ldo;你知想着魏无羡会为难，怎么不想想我会多担心多生气？&rdo;江澄反问：&ldo;况且，我为难他？你以为他是看在我的面上说的实话？如果不是魏无羡当时也急眼了，蓝忘机哪里能那么轻易就说出真相。

&rdo;

沈言婳语塞。

知道这个话题多说无益，她轻叹一声，无奈地看着江澄，&ldo;晚吟，你既然已经知道真相，便该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

&rdo;

江澄的眼眶一瞬间变得通红，他怒视着她，低声吼道：&ldo;我知道！

&rdo;

&ldo;这样你也要我和你回去？&rdo;她又问道。

江澄恶狠狠地点点头。

&ldo;晚吟。

&rdo;她轻声道：&ldo;你一直都知道我是妖，那你可知道我究竟是什么妖？&rdo;

江澄瞪着她，并不言语。

沈言婳低下头，无奈地叹息。

&ldo;西南荒中出讹兽，其状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东而西，言恶而善。

&rdo;江澄突然开口。

沈言婳震惊地抬头看他。

那样一段话，江澄不知道背过多少遍。

他看着她，肯定地说道：&ldo;你是讹兽，对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