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的珍宝，林念小姐，据我所知，曾经是交际花出身。

程君，我的中国话退步了，但是想请教你，&lso;交际花&rso;这个词是不是可以等于同‐‐&rdo;野子眯起眼睛，挑衅般地皱了一下鼻子笑起来，&ldo;‐‐人尽可夫的婊。

子。

&rdo;

程征眼中杀意暴涨，狠戾冷硬的眼神在这一瞬射过来，野子在这无声的目光里感到切肤的寒冷和疼痛。

她从没见过程征这样的表情，看着她，不像在看一个人，像是在看阴沟里的一只老鼠，一条蛇，一堆蠕动着的无比恶心而丢人现眼的臭虫。

两个侍从夹着竹内野子，以不太好看的姿态将她&ldo;送&rdo;出门时，正好遇到了陪着林念散步的秦燕荪和小虎。

秦燕荪来看望林念，小虎跟着走在她们后面，一个没留心，撞到了野子。

这日本女人毫不在意地打量了小虎一眼，丝毫没有意识到命运的转盘转到此处：这个仅比她小两岁的少年将会是她的最后一个男人，和生命的终结者。

现下，野子的反应全在林念身上。

她很快盯住林念，又以暧昧的目光仰首看了看程征的书房，笑着用日语朝林念轻声说：

&ldo;林小姐，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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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不是第一次受到竹内野子对她的挑衅，她原先以为这种情况的发生大抵不过就是因为野子对程征的爱慕。

自&ldo;独轮&rdo;招供的那晚，林念一直郁郁，忧郁之中，人则愈发敏感起来。

她敏锐地感觉到野子这一次张扬的挑衅背后似乎有了更笃定的把握，不仅针对她，也针对程征。

秦燕荪没有把竹内野子的话放在心上，可见野子被架走之后，林念神色显得有些异常，便竭力安慰她道：&ldo;啊唷，你放心，我认识程征许多年了。

他对女人一向是不假辞色，我和石孟……&rdo;这里她噎了一下，将那个名字咽回去，&ldo;我还曾经以为他不喜欢女人呢。

他对你的一片心，任谁不是看在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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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名义上，秦燕荪现在是伪政府下辖的全国联合商会副会长的秘书，实际上，她是两年前佛头被启用时中央特科指派给佛头的联络员。

说是下辖全国联合商会，其实只是因为商会的总部在上海，不得不在某些政策方面听从上海伪政府的安排。

实际上无论是在战前还是战后，商会与政府都是合作和博弈的关系，其中更有不少志士，譬如燕荪的老板褚寿华等人，便是可以统战的和平友好爱国人士。

出于这一层身份的遮掩，秦燕荪时常在程公馆走动也是情有可原。

然则秦燕荪和程征林念走得近，还有一层缘由作为掩护：她曾是程征副官石孟同的未婚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收藏和评论！

酱～下一章开始的几章里有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