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旗袍的叉开得极高，堪堪裹住屁股，一番动作之下，她一条腿便全露在外面。

雪白肌肤，很是刺眼。

程征目光朝门口一众人射过去：&ldo;还看？&rdo;

卫兵登时垂头，怯道：&ldo;九少，不敢。

我等奉命追查刺客，不曾想九少在此处……&rdo;

程征安慰似的把林念的身子再往自己这边揉了揉，轻声细语地说：&ldo;别怕，外间出了事。

我出去看看，好么？&rdo;

女子不答，只紧紧拥住他，两肩轻颤，极害怕的模样。

他沉声对卫兵道：&ldo;你们认为我是刺客？&rdo;

卫兵自然不敢答。

&ldo;那还不滚？&rdo;

卫兵追拿刺客是真，不敢得罪程九少却更真。

稍犹豫后，卫兵识相离开。

外面脚步声渐远，林念这才松开抱住程征的手，但却是将手包里那把银黑色的勃朗宁1906掏出来，指着他。

程征指指门，道：&ldo;你不怕他们再回来？&rdo;

林念认出他是今日所要接风的高级军官之一，&ldo;如果他们再回来，九少只好同我这个刺客一起死了。

&rdo;

程征道：&ldo;我若也死了，上面大概便知道你是哪边派来的了。

&rdo;

&ldo;九少的戏演得真好。

既然知道我是刺杀张敬松的人，又护了我一次，那么何妨再做一次好人送我出去？&rdo;

&ldo;你出去，不怕我派人追你么？张敬松虽然不是我中央军的人，但却是伪政府平津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如今死在中央军的地界上，要首座如何同北边交代？你以为我不与你算账吗？&rdo;

他们俩贴得极近，程征在她不着意间细细凝睇。

她画着极浓的妆，卷发红唇，猫一样的眼睛垂下来，不知此时在想什么。

她脸上有一粒小小的痣，恰恰缀在右眼眼尾，像极了一滴擦不干的眼泪。

林念的姆妈曾叹息，说阿宝什么都好，只是这粒痣长得不好。

女孩儿眼边生泪痣，这是悲苦之兆。

他忽然出手，捉住她的手腕夺下枪。

林念被他反手扣住，枪口调转，万念俱灰。

等了一会，眼前的男人还没有开枪。

她抬首看程征，瞬息间忽觉眼熟。

外间光影照进这狭小空间，他的高鼻将光劈开，瘦削精干的面容一半明一半暗，蛾翅般睫毛轻轻扑下来，阴影盖住眼下一痕旧伤疤。

窄薄的嘴唇周围还有未剃干净的胡茬，呼吸间带出尼古丁的男性气息。

她疑惑是自己眼花，为何会在濒死之际将眼前的人错认。

但程征开口，面无表情道：&ldo;阿宝，好久不见。

&rdo;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为了我的超冷门cp爆肝写文【不敢开麦超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