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德连忙点点头。

&ldo;可是我让一直帮我的人伤心了，&rdo;少女摇了摇头，&ldo;我没有办法再见他。

&rdo;

彼得看了她片刻，然后扭过头去：&ldo;谁说他伤心了，他也许只是生气。

&rdo;

这下艾比盖尔听清了，她笑着凑过去问：&ldo;说得信誓旦旦的，你好像认识我的朋友一样?&rdo;

&ldo;我不认识，&rdo;彼得意有所指，&ldo;不过你如果坦诚一些，就不会有人因为你伤心了。

&rdo;

这句话让少女一怔，她看着眼前略显稚嫩，却露出锋芒的少年，忽然觉得她与自己记忆中另一人慢慢重合了，想到自己曾经和蜘蛛侠允诺的保护，她忍不住闭了闭眼。

&ldo;如果我非要转学不可能?&rdo;少女问。

她没办法不走，如果不走，她就只能逼着蜘蛛侠做出决定，要么抓住她的爷爷，要么就将对方一直信奉的正义抛弃，对一个杀人犯熟视无睹。

太残忍了，艾比盖尔不会让彼得替自己做这个决定。

但彼得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很郑重地看向她，低声说：&ldo;那也不要离开纽约，我会去经常找你的。

&rdo;

然后不再以蜘蛛侠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他想。

&ldo;嗯?&rdo;少女扬起眼睛，随后笑了，&ldo;好。

&rdo;

集体训练结束后，艾比盖尔和彼得两个人坐公交车回家，短暂的春日过去，夏天飞速到来，少女挂着耳机，慢悠悠地哼着一首将近十年前的歌。

&ldo;在听什么?&rdo;彼得没听过这首歌，忍不住问。

艾比盖尔笑眯眯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后为对方挂上耳机。

&ldo;是惠特妮休斯顿的‐‐&rdo;

&ldo;嘶，&rdo;但就在少女的手臂接触到彼得肩膀时，少年皱起眉，忍不住躲了一下，他错开自己的肩膀，有些生硬地解释，&ldo;昨天帮梅搬东西的时候扭伤了，今天很疼。

&rdo;

艾比盖尔愣了一下：&ldo;需要去看医生吗?&rdo;

&ldo;不用!&rdo;彼得摇摇头，活动了几下，&ldo;很快就能好。

&rdo;

下车后，两个人沿着路走回公寓，彼得忽然站定，然后伸出手，没头没尾地拥抱了艾比盖尔一下，他比对方高了一些，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少女抱进怀里。

彼得轻轻拍了拍艾比盖尔的背，声音温和地说：&ldo;开心点。

&rdo;

后者觉得这个怀抱无比温暖熟悉，让她有一种回到家中的松弛感，在那一瞬间，她近乎卸去了所有的警惕和防备，将脆弱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