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盖尔警惕地向后躲了躲：&ldo;那是当然，我又不可能把善良放在天堂驻人间的驿站里，我早就被那里除名了，实名进去是要被加百列发现的。

&rdo;

&ldo;你不怕我告诉加百列吗?&rdo;亚茨拉斐尔笑眯眯地问，像是在逗一个小孩子。

少女托着下巴，也笑眯眯：&ldo;那我就内部举报，说是你让我这么干的，等我收集到十亿立方的善良的时候，我们就要一起投奔地狱!&rdo;

亚茨拉斐尔：&ldo;……&rdo;

后者有点委屈：&ldo;什么?我只是开个玩笑。

&rdo;

艾比盖尔：&ldo;但我不是呀，所以我想知道，你的那位恶魔朋友，有没有告诉你最近他们会更替地狱的口令?&rdo;

少女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等着自己这位前辈说实话。

要说和恶魔交朋友，他比自己可早多了。

世界末日时，还是他们一起阻止了这一场浩劫，让人类幸免于难‐‐当然了，艾比盖尔只是听说，具体怎样她也不知道，毕竟那是几千年前的事了。

&ldo;好吧，&rdo;亚茨拉斐尔并不能很从容地应对自己这个年纪轻轻的后辈，只好如实回答，&ldo;就在后天，恶魔眼酒吧，路西法会把新的口令交给他的女下属。

&rdo;

艾比盖尔：&ldo;你的好兄弟说的?&rdo;

亚茨拉斐尔：&ldo;是啊，他不让我说出去，你就当我喝多了吧。

&rdo;

说着，善良的天使抄起一旁的朗姆酒罐，猛灌了两口，然后打了个嗝，看起来真的有些醉醺醺了。

他看着少女年轻漂亮的脸庞，在他稍显昏暗的室内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虽然很赏心悦目，但亚茨拉斐尔却感受到了她的疲惫。

&ldo;我认为你需要卸掉一部分善良，&rdo;他诚恳地给出建议，&ldo;不然会被压死的，虽然羽毛可以当做容器，但我劝你‐‐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rdo;

但艾比盖尔却毫不犹豫地摇头：&ldo;这些善良有重要的用途，我放不下。

&rdo;

&ldo;你已经张不开翅膀了，&rdo;男人又说，&ldo;这会让你遇到危险。

&rdo;

艾比盖尔：&ldo;反正我只是个普通人。

&rdo;

少女笑嘻嘻地回答，然后站起身，抖了抖裤子上的灰尘。

&ldo;谢谢你啦。

&rdo;

亚茨拉斐尔却闷闷不乐&ldo;为什么你比我小这么多，还是不听话?&rdo;

……

告别了前辈，艾比盖尔迅速打车到了位于中城的一家高档酒店门前，她低头看向时间，距离爷爷复查结束大概还有半小时。

足够了。

她迅速跟着人坐电梯上了20层，随后轻车熟路走到了一扇紧闭的房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