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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病床上安静的输着氧气的高燕,玉霖的眼里,早已湿润。
才二十六岁,就遭受了如此大的打击。
他在心底说:&ldo;燕子,只要你能健康平安的活着,这一生,我都不再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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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霖的手突然握着那只弱小的手,生怕高燕消失了。
为什么总是冬天,为什么总是下雪?他苦笑了一下。
去年的冬天,柳蓝刚走的那个雪夜,玉霖想起自己也在医院,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的身旁,是天使的白衣。
&ldo;这是哪?&rdo;迷糊的睁开眼,看着身边的人影问。
&ldo;这是医院的手术台,你出了车祸,正在做手术呢。
&rdo;渐渐清晰的身影回应了他的问题。
玉霖再没问什么,等手术做完,推到了病房,看着护士帮自己擦着身上的血渍时,才对着护士又开口说了话:&ldo;有烟吗?&rdo;
护士瞪大着眼睛看着他说:&ldo;我不抽烟的。
&rdo;
玉霖转过头,什么话也没再说。
凌晨四点。
十分钟以后,玉霖病床边的柜子上,一盒中南海烟和一个打火机摆在那。
护士问:&ldo;不知道你抽什么牌子的烟,就随便买了,你看行吗?
&ldo;嗯,谢谢!&rdo;点燃烟,然后看着护士。
护士稚嫩的皮肤,很白净,只是这时,被玉霖看得,瞬间就羞红起来。
他似乎见过这羞红,想起来了,是快要成为妻子的柳蓝,在第一次牵手的时候,出现过的羞红。
护士被看得很不自在,忽然想起医生交代的事,就问玉霖:&ldo;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被车撞了吗?记得家里的电话和生活里的一切事吗?&rdo;
玉霖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ldo;我醒来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rdo;
护士的眼神,满是失望:&ldo;那你再慢慢想想,想起来就告诉我。
别着急,这也许只是间歇性的失忆,你会好起来的。
我去值班室了,等一会就过来,你有什么需要,就摁床头上的按钮。
&rdo;护士走了。
玉霖就躺在病床上抽着烟,护士买的烟。
他其实记得很多事,比如家在哪,电话是多少,但没告诉护士。
玉霖想静静的待会儿,在医院的病床上,在一个没有家人的环境里,在结婚之前,静静的,待几天。
九十
&ldo;再怎样轰轰烈烈的日子或平淡如水的日子终究如曾经的花开一般,只芳香在那一时刻。
滑落出这个季节时,如烟般缓缓散去,企图留下些什么。
握紧的拳头摊开来,只有一条条掌纹纵横交错的卧在手心,预言着你的过去和未来,真的灵验吗?&rdo;
看着她空间的那些揪心的词句,玉霖想进一步了解她的愿望是那样的迫切。
告别这个城市之前,还会对一个女人如此的在意,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可是,她还会再次给他亲近的机会么?
云非语呆呆的看着玉霖发过来的两个字,心里一阵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