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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顾良浑然无谓,只在片刻后看向白儿子。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你去给白老大送饭的时候,他什么情况?也是趴在桌上吗?”
&esp;&esp;白老大之死(8)
&esp;&esp;顾良说完这句话,白儿子看他一眼,并没有立刻回答。
&esp;&esp;白儿子咽了口唾沫,似乎是回忆了一下,才道:“嗯,他是趴在桌上的。
我先敲了几下门,没人应。
我就推门进去了。
然后我发现他趴在桌上。
我想他可能睡着了,于是把饭菜放在桌上就走了。”
&esp;&esp;“你没再做别的?”
顾良问。
&esp;&esp;“没……没有啊。”
白儿子道,“我10分钟后不就下来和你们一起吃饭了吗?我哪里来得及做别的?我的剧本也没有写别的。
送完饭,我回自己房间,把药盒子撕碎了,从阳台上扔了下去,再去餐厅吃饭,这就是全部,再也没有别的了。”
&esp;&esp;“好。
我没有问题了。”
&esp;&esp;顾良不再询问,沉默下来,他向后靠在椅背上,眼睛一闭,开始闭目养神了,倒显得像是成竹在胸,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esp;&esp;但他并没有再说什么。
&esp;&esp;顾良的手背放在桌上,突出的那节腕骨像玉石一样好看。
&esp;&esp;杨夜盯着那只手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站起来,倾身拍了拍顾良面前的桌子。
&esp;&esp;顾良一睁眼,意外看见杨夜近在咫尺的脸。
&esp;&esp;顾良几乎被他吓一跳,立刻往后仰去,皱眉道:“你干嘛?”
&esp;&esp;“走。
一对一。”
杨夜率先往审讯室走去,“我要审你。”
&esp;&esp;顾良:“……”
&esp;&esp;片刻后,审讯室内,杨夜与顾良相对而坐。
&esp;&esp;审讯室隔音效果极好,一点也听不到集中讨论室的声音。
也因此,没有人说话的时候,两人虽然坐得并不靠近,但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esp;&esp;杨夜扶了一眼镜,问顾良:“你觉得白老大是什么时候死的?”
&esp;&esp;顾良食指在腿上敲了敲,然后道:“按大家的说法,12点20分,女仆敲白老大门没人应;10分钟后,白儿子进屋送饭,他趴在桌子上不动,像是睡着了;白哥哥再去持刀行凶,已经是下午2点了。
照我看,女仆敲门没人应的时候,也就是12点20分,白老大已经死了。”
&esp;&esp;杨夜再问:“那么,你怀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