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宇文成将装着金蟾的古董盒放在桌上，笑吟吟地推到沈月的面前：“拿去，当定情信物。”

陆正：“……”

沈月不以为忤，倒是笑得七零八落，浑身的曲线都在波涛荡漾：“我倒是有胆子收，你就不怕你那个日本女朋友吃醋？”

宇文成叹了口气：“也是，你长这么好看，我一看见你，就把家里那败家娘们给忘了。”

沈月掩着小嘴吃吃地笑，媚眼儿在宇文成那儿飞了一串：“你出手这么大方，要是不介意换一个女朋友的话……”

“那不行。”

宇文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是我的就是我的，无论什么情况也不丢。”

沈月眼珠一转：“那……多一个女朋友你介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

宇文成的眼睛都亮起来了：“多八个我都不介意。”

陆正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用力地咳嗽了一声：“不如闲话稍后再叙，我们先说正事……宇文先生，这只金蟾你打算要多少钱？”

宇文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都告诉你了，这是我给她的定情信物？不要钱！”

陆正：“……宇文先生，请不要开玩笑……”

宇文成终于正经了起来：“好。

不开玩笑。

这只金蟾，拜托你们送回祖国。

就算是我宇文成的私人捐赠，我真的不要钱。”

陆正怔了怔：“可这不合规矩……”

“昨天我不同意卖给你们，是因为不能确定你们的身份。

但你们既然找到了我的父亲，我父亲又同意我将宝物交给你们，这说明你们的确服务于国家。”

宇文成说话的口气很平淡，但他的身上脸上包括眼睛里都透出闪亮的光芒来：“你们在做的事情，也是我一直以来想要做的事情。

作为中国的考古学家，比寻常人更痛心于中国近代史上那一串串耻辱的记录。

流失在海外的这些中国宝物，能用钱买到的我们就买，不能用钱买到的，就用别的办法。

把属于中国的宝物拿回中国，这就是唯一的规矩。”

陆正和沈月面面相觑，表情都有些异样起来：“你的意思是……包括合法和不合法的手段？”

“那原本都是属于我们的东西，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合法不合法之说？”

宇文成微微一笑：“西班牙有句谚语：偷了盗贼钱财的人，将得到百年宽恕。

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