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宫师姐！

！

你可算来了！

！”

&esp;&esp;“这知白观发疯似得过几个时辰就补送些乱七八糟的礼物，一样比一样难记，加上七七八八的大派小派，今天砚台都快磨干了！”

&esp;&esp;宫雾摸了摸算盘：“这玩意真稀奇，我也不会。”

&esp;&esp;小弟子：“……”

&esp;&esp;“师尊，我带了方长老过来代为监督，师祖那边请您过去一趟。”

&esp;&esp;涂栩心还在剥卤水花生，先抓了一把兜在袖子里，细细瞧宫雾的脸色。

&esp;&esp;他这小徒弟，早几年受了太多苦，虽然脸上平静自持，其实能看出些与年纪不合的风霜。

&esp;&esp;像是七八岁的小姑娘便要懂得人情冷暖，柴米油盐，是因着日子艰难才需显出二三十岁的笃定平静。

&esp;&esp;今年遇着这死而复生，数死数生的奇事之后，宫雾像是渐渐舒展开了心性，反而显出几分她这年纪应有的嗔怒委屈。

&esp;&esp;能觉得委屈了，反而是个好事。

&esp;&esp;现在再看她，也不知是因为那碗热笋汤，因为她在狐狸洞和京城里的诸多奇事，还是因为元贤仙会里姬扬护着。

&esp;&esp;这孩子看人时眼里终于带着笑。

&esp;&esp;像是终于认清，自己其实有许多底气，有许多人牵挂着，从未孤单过。

&esp;&esp;“我这就过去。”

他也望着小徒弟笑，高兴之余顺嘴问了一句：“瞧着已有三四日的功夫，如今会客排到谁了？”

&esp;&esp;“知白观。”

宫雾瞧见师父表情骤变，听师哥的叮嘱先把师父袖子拽着，怕人跑了：“师父你先别生气，知白观原先定着是排到

&esp;&esp;“偷了？”

&esp;&esp;涂栩心呆了两秒，像是被当头棒喝。

&esp;&esp;“我这么些年闭关冲阶不成，都是灵力被贼给偷了？！”

&esp;&esp;宫雾沉吟片刻，把自己方才在牡翼宫里听闻的事情说给他听。

&esp;&esp;她早些时候原先在花圃里松土，想避开那些风波，不愿听人一遍遍的同自己道歉。

&esp;&esp;其实是有些气恼压在心中，不好发出来。

&esp;&esp;姬扬拎着一小瓮松菇鸡汤来找她，见小师妹背着身子闷在角落里，心里已知道大概。

&esp;&esp;他在她身侧放下陶瓮，一同蹲在花圃旁，用药铲给新芽培土。

&esp;&esp;宫雾低着头，一翻手便有清泉自掌心里汩汩涌出，浇落在花芽周围。